她也不再像以前那麽克製,開始約束我,不準我抽煙,不準我喝酒,不準我加班,不準我不知早飯,雖然,有時候溫靜也真的挺婆婆媽媽的,可我卻從溫靜的身上感覺到對我的在乎,這就是她對我的愛吧。

    在溫心十六歲的時候,我將席氏交給了他,沒想到他還挺有才華的,年紀輕輕就給席氏的股份翻了一番,還主動管理杜氏,他說要將杜氏發展好將來交給月生。

    溫心、月生、念念一天天長大了,可念念最小,兩個哥哥特別疼愛,我看著他們慢慢放下心來。

    我讓溫心、月生多多照顧妹妹,我與溫靜單獨過上二人世界。

    溫靜沒有拒絕,大約她也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趁著我們的身體都還很好,去了香山看楓葉,溫靜告訴我,她最喜歡就是這樣的生活,牽著愛人的手看著香山裏大片的紅葉,火紅的葉子,就像人的血似的,片片楓葉情,寄語相思淚。

    我看見溫靜常常背著我吃什麽東西,我沒有揭穿,可不代表我不知道,溫靜的腫瘤惡化了,臉色也漸漸蒼白,唇都白了,可她為了不讓我難過開始塗抹上口紅。

    我又帶著她去北海滑雪,入目的白色,冰封的世界,我們穿著厚重的外套,我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在冰雪世界裏滑行,周圍是年輕富有朝氣的青年男女,相遇時,淡淡一笑。

    其實,這種感覺也很不錯,大約是心裏那些過往都如煙散去,我隻想牽著溫靜的手走到我們的盡頭。

    溫靜吃止痛藥的時間越來越短,以前是三天吃一次,現在是一天吃三次。

    我看著溫靜的身體漸漸衰老,心裏特別的難受,那天晚上,我們剛入睡不久,我感覺到溫靜在我的懷裏輕輕扭動,她拿開了我的手起床,我就坐在床上看著她走到外間從一個古董花瓶裏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忙吞下,大約是沒有效果,溫靜又吃了兩片。

    我看著溫靜緊閉的眼睛,心裏就想刀割似的。

    突然間,我害怕起來。

    大約是我太緊張了吧,喉嚨一緊,忍不住咳嗽,嘴裏一腥,吐了一口血。

    我沒有去醫院,隻是很平靜的用紙巾抹去嘴角的血漬,聽著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躺再床上,閉上眼睛,感覺著溫靜爬上床,靠近我,躺在我的臂彎裏,我收緊手臂,呼吸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溫靜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們也沒有再出去,而是別墅裏種起了花草,溫靜喜歡玫瑰花,我還記得第一次送她玫瑰花,她抱著玫瑰花時笑得那麽的開心,就像她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其實,也就是在夜市上一個小女孩賣的小朵玫瑰,這種玫瑰花不像溫室裏特意栽培的大朵嬌貴,可溫靜特別珍惜,分了好幾個花瓶,最後玫瑰花快要枯萎了,她還將玫瑰花瓣做成了幹花放在一個袋子裏,她笑著對我說,這是她最喜歡的禮物。

    溫靜說,她喜歡梅花,紅色的梅花。

    她說,她一直記得在杜老太爺的四合院裏,那顆盛開的梅花,她說我站在梅花樹下特別的英俊迷人。

    我在別墅的門外也種了三顆,一到冬天,滿枝頭紅豔豔的梅花,遠遠的就聞到梅花的香氣,情人心脾,就像情人間的味兒,我也喜歡上這個味道。

    還記得,那年冬天,天冷冷的,溫靜一大早起床,推開窗戶,一股梅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她站在窗前,身後是斜斜的梅花枝,鮮紅的臘梅就在溫靜的頭上綻放,我站在床邊,隔著一小段距離,聞著淡淡的沁香,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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