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紅,狠狠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杜浩笙勾唇一笑,那笑容,帶著幾絲痞氣,特別的叼,可那雙眉毛卻微微蹙起,似有一抹愁緒在心間化不開。

    我情不自禁的靠近,手指慢慢拂過,可卻怎麽也拂不平。

    杜浩笙帖在我頸脖上的唇鬆開,向後坐直,黑眸幽幽的看著我。

    那眸光,仿佛是已經將我看穿。

    我頓了頓,說“杜浩笙,他讓譚洪帶話要見我。”

    杜浩笙的臉色沉了下來,直接就說,“不準去。”

    我看著他,他似乎覺得自己態度重了,緩了緩,“不去了。”

    雖然杜浩笙的語氣很重,可以我對他的了解,杜浩笙對席國安還是有感情的,可心中的結打不開。

    我本來是不打算去見席國安,可看著杜浩笙,我決定去見一麵。

    第二天,我起的有些早,下樓的時候,杜浩笙還在家裏,我身上穿著睡衣,杜浩笙看了我一眼,打了個招呼就去公司。

    我吃過早飯,換了一套衣服出門。

    小軍給我開車,我去了一趟看守所,這是我兩次來到這裏,心情有些沉重,在這裏我送走了媛媛,現在再來卻是為了見席國安。

    雪白的牆麵,紅紅的瓦片,高高的紅旗迎風飛舞,那閃閃的紅星在飄搖,豔紅的旗幟特別的顯眼。

    我站在門口,停頓了片刻。

    片刻後,我才走進,小軍已經替我給警員說明來見誰,我直接去休息室。

    我忽然想起曾經在拘留所裏的一幕,此時想來,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咣當,厚重的鐵門打開,誇誇的鐐銬聲響起。

    這聲音落在心裏特別的沉重,大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席國安了,他在我的印象裏還停留在宴會上麗麗挽著他站在閃爍的白光中,笑得沉穩自負。

    以至於席國安穿著黃色外掛,裏麵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藍布衣,拖著鐐銬,走近在我的對麵坐下時,我都沒有認出他來。

    大約一年多未見吧,席國安竟是這般蒼老了,胡子頭發全白了,臉上的肉全都鬆弛下垂,眉頭有很深的皺褶,眼角的皺紋也特別的明顯,他真的老了很多。

    “好久不見,”席國安開了口,聲音有些殘損,似乎是大病未愈。

    “席先生,”我疏離的問道。

    “有沒有覺得很意外,我想見你?”杜浩笙的眼睛裏有著歲月蹉跎後的圓滑世故卻又想到什麽漸漸隱去。

    “席先生,如果你見我是想讓我勸說杜浩笙,那麽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們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讓杜浩笙為難,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行離去了。”

    我看著席國安心裏就有些為杜浩笙打抱不平,他就不配當一個父親,為了賺錢連孩子都販賣。

    “溫靜,坐下,”席國安突然加重了幾分力氣,接著一陣咳嗽,怎麽也止不住,那具身軀已經彎曲了。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他忙從包裏拿出一張疊成四方形的紙巾放捂住嘴,我看見最外麵那層白紙露出猩紅的血絲,席國安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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