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對我很好,太好了讓我覺得愧疚。

    我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可我真的無能為力,不能回報。

    在肚子裏的孩子滿了三個月後,我給靳南留了一封信,離開了。

    我讓靳南不要來找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三年的時間,我的心已經千穿百孔,很累,雖然積蓄不多,可在小城市買房的錢還是有的。

    在上海我就看中離上海最遠的A縣,心裏打定主意,踏上遠處的列車,當動車開啟那一瞬間,我坐在窗戶邊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我的心是微涼的,是麻木的。

    我的腦中閃過小金的臉,琦露的臉,靳南的臉,席濤的臉,還有杜浩笙——

    眼眶有些濕濕的,似有淚水流出,我緊緊捏住手中的車票,身邊的女子時不時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我穿著寬鬆的羽絨服,肚子還看不出,我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沒事,她不相信又給我說笑話,心裏那股沉重似乎少了幾分。

    既然我決定離開上海,就應該將這裏所經曆的一切都忘了,忘記百樂門,忘記杜浩笙,忘記我所經曆的一切。

    到A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選了一家酒店住了一晚,就開始賣房子,我特意不去看新聞所以也不知道發生的任何事情,聽說靳南四處尋找我,他告訴琦露,琦露也在暗地裏找我,我不知道那個他會不會發現什麽。

    雖然我故意忘卻,可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給我的關懷,給我的溫暖,有時候會淚濕枕頭,醒來還會覺得以前就是一場夢,夢過留下我一天一天凸起的肚子。

    孩子五個月大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在踢動,他又讓我想起那個被席敏琪害死的孩子,可我卻有種感覺他又回到我的肚子裏。

    因為考慮到經濟不太寬裕,我買了一套七十平米的二手房,房東因為要跟著女兒出國了,家具裝修還算可以,我買了下來,在房主離開那天搬了進去,物管看我一個懷孕的女人也幫我整理房間,雖然小屋不大,我又去填了些自己喜歡的物品,看起來到也溫暖。

    隻是肚子大了,文憑又不好,工作不好找,我猶豫再三還是想將滾滾紅塵裏的過往寫下來,買了一台筆記本開始寫,我將自己的經曆寫成了故事,雖然裏麵的某些方麵誇大了一點,可沒有改變的是我的感情,下筆的時候幾度哽咽,幾度落淚,有時候我會趴在電腦前放聲痛痛哭,情緒穩定後我又繼續。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肚子大了很多,有點沉,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盡量多吃,八月底,我的體重飆升到128斤,臉也圓了很多,手腳開始浮腫,肚子裏的孩子鬧騰起來,有時候他會狠狠踢我,肚子上會鼓出一塊,感覺到我肚子的孩子健康有力,那份對杜浩笙的思念與愛漸漸轉移到肚子裏的孩子身上,我開始尋找坐月子中心,A縣城條件差了,沒有月子中心,家裏的人不能指望。

    我躲到這個小縣城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我的存在,曾經那些日子我過夠了,既然席敏琪替代了我,就讓他替代吧,我就在地大物博的中國尋一處安生的小地,慢慢過完這一生。

    縣城找不到合適的月子中心,我就在附近的市裏尋找,最後在揚州市裏定下一個月子中心,肚子八個半月的時候我就去了月子中心,交了錢,又看了看裏麵的壞境還有哺乳母親的食材,我要了一套中上的套餐,坐月子一個月花費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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