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麽晚了是誰給我打電話?
我猶豫片刻還是接起。
“喂?”
“溫小姐,你們要小心。”
我正要問小心什麽,對方就掛了電話。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我想了片刻,是席國安的保鏢蔡文金的聲音,聽他快速掛下電話,似乎是在某個僻靜的地方極快的說了一句。
我心不由得加快跳動,席國安是要動手了?
此時,我很想與杜浩笙待在一起。
我剛踏出辦公室,就見席敏琪從杜浩笙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我猜不到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隻見席敏琪的臉上殘留著濕濕的淚痕,看起來特別的疲憊,走路都像要暈倒了似的,一步一步,特別的慢。
餘正從過道忙走了上去,什麽也沒有問,隻是扶著席敏琪,向一邊的電梯走去。
我就站在過道上,席敏琪看也沒有看我一眼,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與我折騰,他們越過我走進電梯。
餘正一手扶著席敏琪,一手按下電梯,整個過程席敏琪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一直低著頭,卷翹的睫毛上還沾濕著眼淚。
就在電梯合上那一瞬,我看見餘正抬起頭對我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我理都難得理會,直接翻過片,打開杜浩笙的門。
杜浩笙坐在軟椅上,滿是狼藉,書桌上的文件淩亂的仍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片,就像經曆了一場大戰,我將文件撿起,整理好辦公桌,又拿著掃帚打掃幹淨,杜浩笙幽幽的眼眸都落在我的身上,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著我思考些什麽。
我沒有說話,不想打擾這份難得的安靜。
弄完這一切,我替杜浩笙端了一杯養胃茶,“喝一點。”
這些天,他也累了。
杜浩笙接過,慢慢喝完養胃茶,將我抱在懷裏,轉動軟椅看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怕嗎?”
我搖搖頭,快速說,“隻要在你的身邊,我都不怕。”
“他要動手了,”杜浩笙緩緩的說道。
“我相信你,”此時說什麽都是多餘,我隻要信任杜浩笙就是。
我安靜的靠在杜浩笙的懷裏,聆聽著他專屬的心跳,這一刻,我的心是安靜的。
大約一小時後,我們才回家。
洗漱後,我們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既然要麵臨一場惡仗,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杜浩笙已經先去公司了,大約是看我睡得很香便沒有吵醒。
昨晚是十二點睡得的,此時七點半,我的腦袋還有些暈沉,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才找回精神。
我快速到公司,將今天的文件處理完,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想到蔡文金的提醒,我更要加快腳步,趁著晚上有空,約了琦露吃飯。
琦露將阿牛帶來了。
飯桌上,我提到梁律師,雖然在目前看來,梁律師是站在杜浩笙這邊,可我總覺得杜浩笙與席敏琪離婚這件事情上,梁律師似乎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還有我們消失的公司財務數據,我想問問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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