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淵不由開始思考他這個時候去削一根荊條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正想著,忽然間周遭氣氛一變。

    就看見君初月又轉了個身回到桌前坐下,繼續分裝起她那些藥材來,邊淡淡拋出一句:“算了,沒什麽,跟你也沒關係。”

    “……”

    這是,無罪釋放?

    慕容封淵眯眼,默默揣摩著自家夫人的意圖。

    在一番躊躇之後還是覺得不該隱瞞她,又尋思這件事他根本不知情,總算不上什麽大過,這樣想著底氣也就足了點兒,抬腳朝她走過去。

    君初月手上動作正隨著慣性如行雲流水,快的讓人幾乎有些眼花繚亂。

    忽然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了她麵前,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瞬間就被擋住了,她下意識地皺了眉頭,歎口氣把手裏東西又放了下來,抬眼一字一頓:“慕、容、封、淵。”

    “在。”男人應聲,繼而準備開口,然而那一個音節剛剛落下,就聽見他家夫人滿是無奈的語氣響起來:“你擋著我的光了。”

    慕容封淵:“……”

    他默默地讓開兩步,轉到她的側麵去,眼見隨著他的側身,陽光重新灑落下來,在她身前鋪開一片金色的光影。

    女子便又繼續開始忙碌。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直到君初月把最後一份藥材裝好,這才抬起頭來認真看向在一直在旁靜候的男人:“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說到最後,她似笑非笑地揚高了一邊眉毛,淡淡的戲謔從她的眼角流露開。

    慕容封淵卻是如蒙大赦。

    他就知道他家小妻子是個通情達理的,男人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糾結是不是該在她發火之前先負荊請罪的念頭。

    “我剛剛碰到了慕容江他們夫妻。”慕容封淵開口。

    說完就看君初月毫不驚訝地點頭,淡淡道:“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他們剛走,來登門道謝的,為上回的事情。”

    她站起來,將桌子收拾了一通,手上動作著又問:“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是嗎?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應該跟你有關係吧?”

    慕容封淵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視線轉開。

    熟悉的淡淡蓮香卻在這時猛地湊近了過來,他一回眸,就看到君初月站在了自己麵前,近的他一低頭便能吻上她柔軟如緞的黑發。

    “其實,你要是早回來一刻鍾,今天我就不打算理你了。”君初月看著他說道。

    她說這話時笑意盈盈,可慕容封淵知道她說的絕對不假,不由暗自慶幸連老天都在眷顧他。

    本身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在一起這麽多年哪裏能沒有個磕磕絆絆,一兩天的冷戰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對於慕容封淵來說,他家小妻子的冷臉比砍他一刀還讓他覺得不舒服,他想起她曾說她中了一個叫慕容封淵的毒,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她中了他的毒的話……

    那麽她一定就是他的空氣,重要到與性命攸關。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麽……”君初月正說著,見男人又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不覺皺了眉,兩隻小手毫不客氣地攀到了他臉上,揪著兩頰就往外拉:“慕容封淵!你在發什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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