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提出質問的就是慕容村的年輕人了——

    “鍾爺爺,您在說什麽啊!”

    “是啊,您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可是董家村的人,一直騎在咱們頭上為非作歹,您怎麽能替他們求情呢?”

    “鍾伯,您是不是忘了,若不是這董家村的人硬是要我們繳納什麽保護費,我媳婦的病也不至於一拖再拖,現在拖的病入膏肓,我跟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您是知道的,怎麽還……”

    七嘴八舌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慕容鍾,老者仍執著地盯著慕容封淵:“小少爺,您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小時候連踩一隻螞蟻都不忍心,鍾爺爺不希望你變成一個殘忍的人,放過他們,好嗎?”

    聞言,就連君初月也微微皺了眉頭。

    她知道慕容封淵為什麽要逼他們自裁,如果這次放走他們,今後難保他們不懷恨報複,她家夫君這樣做,完全是在替慕容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難道為了這口口聲聲所謂的善良,就要視可能的危險於不顧嗎?

    這老人也太天真了吧?!

    她有點為慕容封淵鳴不平,但是看看男人沉靜的麵容,她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那是她的夫君。

    無論他做什麽決定,她都會支持。

    “我知道了。”

    片刻後,男人開口。

    聞言,慕容鍾,以及董家村的人都大大鬆了一口氣,慕容村這邊的年輕人卻為此而不滿起來,就在這時,慕容封淵那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徹周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自斷一臂。”

    隨著這話一出,換作慕容村的年輕人眼睛亮了起來。

    斷一臂,既是做了懲罰,又絕了後患,畢竟日後如果他們連獨臂的人都鬥不過,那也就太過窩囊了,想到慕容封淵方才石破天驚的一擊,這些年輕人不免就愈加熱血沸騰起來——

    都是慕容氏的子孫,流著相同的血液,沒道理他能做到,他們就做不到啊!

    似乎是冥冥中天注定,又或是水到渠成,慕容封淵就以這種方式,無形地奠定了自己在慕容村裏的地位。

    話音稍頓,不待人應聲邊緊隨其後繼續道:“不必再勸。”

    這話自然是對慕容鍾說的,語氣裏亦透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對曾經家族裏對自己多加照拂的長者,男人已經給予了最大的尊重以及讓步,但不代表他就可以一退再退。

    慕容鍾默默閉了口。

    他的確是還想要再勸一勸的,但是男人那一瞬間的氣場太過強大,竟然讓他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等回過神來時,已經錯過了勸解的時間。

    董家村的人都知道告饒無望,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於是紛紛手起刀落,轉眼地上就留了一片殘肢斷臂。

    慕容鍾有些不忍地側過了眉眼。

    隨著男人薄唇間輕吐一個“滾”字,董家村那些人頓時如蒙大赦般,連呼痛都顧不上就連滾帶爬地沿來路撤逃,那速度快的仿佛火燒屁股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慕容村村口就退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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