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說著匆匆就出門去了,臨走時,還沒忘記陰測測地看了君初月以及慕容封淵一眼,從鼻腔裏發出一個無聲的“哼”字,這才跨出門檻。

    君初月:“……”

    她忍不住湊近了慕容封淵耳邊小聲道:“你覺不覺得,這師爺挺像是宮裏的那些宮人的?從神態到語氣……哎,你說他會不會也沒有那啥呀?”

    那啥?!

    慕容封淵聞言,不由俊顏一黑。

    他的小妻子,什麽時候說起話來如此口無遮擋了?

    “夫人,你現在腦子裏都在想這些事情?”他轉了視線過來,鳳眸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開口,聲音同樣壓的很低,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

    “……”

    君初月怔了怔,接著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忍不住嘴角微抽,急忙坐直了身子,一邊半握著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聲:“口誤、口誤,別在意、別在意。”

    完了!

    她現在在慕容封淵麵前真的是什麽話都說了,連這種討論其他男人是否去勢的話題居然都不假思索地就脫口而出——

    不能這樣下去了。

    要矜持!

    她要檢討自己才行!

    慕容封淵隻見他的小妻子迅速把腰身挺的筆直,小臉上滿是一副“我什麽都沒有說過”的嚴肅表情,隨之劍眉一挑:“夫人?”

    君初月不說話,也不看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總之拒絕與他對視。

    慕容封淵:“……”

    他就這樣默看了她小半會兒,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嗬。

    這丫頭,甩鍋倒是甩的快。

    可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卻偏偏給人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慕容封淵好笑地想,鳳眸不覺為之泛出點滴溫柔漣漪。

    這時候郡守也已經吩咐過了剛剛被叫進來的官兵,令其去將何海忠夫妻帶來。

    隨著官兵匆匆領命而去,屋裏便隻剩下了郡守、慕容封淵和君初月三人。

    郡守深吸了一口氣,末了轉身朝向慕容封淵他們:“剛才你所言之事本官已經派人前往查辦了,但在此之前,你們還是要留在這裏配合本官,等到一切水落石出,證明了你們的清白以後,本官才可以放你們離開。”

    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慕容封淵微微頷首表示默許,君初月也轉回了視線,她看了看窗外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麽,水眸忽而沉沉地半眯起來。

    “夫人?”

    耳邊忽而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是慕容封淵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君初月收回目光,隻見男人正麵帶關切地看著她,於是搖搖頭,淡淡一笑:“沒什麽。”

    她雖然說“沒什麽”,可慕容封淵又哪能聽不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心念電轉,瞬間便明白了什麽,大手隨之落在她發間輕揉了兩下,薄唇挑出一抹笑弧:“嗯,確實沒什麽。”

    這小小一個廣安郡郡府裏的師爺,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掀起多少風浪?

    也配在他們麵前搞小動作?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慕容封淵不覺垂了眸,唇角還微挑著,長睫卻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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