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師爺這句話出口,慕容封淵麵色瞬間降至冰點,他能容忍別人質疑他,卻無法容忍有人不冷不熱地笑話他家夫人。

    就在他欲有所動作的刹那,隻見君初月已經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這一動作突如其來。

    郡守不明所以,也就沒有出聲阻止,隻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師爺麵前,師爺被她看的心虛,雖然硬著頭皮看似在與她對視著,但那飄忽躲閃的眼神已然透露了他內心的恐慌。

    君初月靜靜地盯了他片刻,櫻色的唇忽而向上一揚,露出抹名為嘲諷的弧度:“起死回生麽,確實很玄,若是你的腦袋從你的脖子上掉下來,我的確沒有辦法。”

    她說著,抬手在師爺頸項上比劃了一下斬首的手勢,繼而話鋒一轉:“不過呢……”

    師爺原本就被她那暗藏深意的動作給嚇的渾身一顫了,再聽她這話裏有話地接了半句,更是聲音發抖:“什、什麽,什麽不過?”

    “不過若隻是在你這裏開上一道豁口。”

    君初月驀地手腕一翻,一柄珠玉匕首便落在了她的掌心上,刀尖離師爺的脖子僅有毫厘之差,幾乎是蹭著皮膚上的汗毛劃過,瞬間寒氣四溢——

    師爺僵住了。

    眼底一眨不眨的倒映著女子清麗的麵容,隻見君初月陰陰朝他笑了一下,手腕又一翻,那匕首便又收了回去,前後不過半秒時間,師爺不知道郡守有沒有看見,但那一刹那,他確實是感覺到了死亡來臨的陰影。

    “我還是有八成的把握把你給救回來的。”君初月如是說。

    嚇唬了師爺一番後,她又施施然走回來坐下,端起茶杯又輕呷了口茶,沒事人一般地去問郡守:“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哦,說到何海忠人又活過來了。”郡守回過神來,“你繼續說,後來呢?”

    “後來——”

    君初月不緊不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她說的也都是客觀事實,既不多加一分也不多減一毫,隻完完整整地還原了真相,但也足以讓郡守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你可能為你說的話擔負全責?”他問。

    “有何不可?”

    君初月先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在她臉上猶如曇花一現,笑完,麵容立時就冷凝下來,宛如凍結的冰霜,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不悅感:“這件事本來我無意去追究,畢竟也與我們毫無相幹,過去就算了,我夫君也是這個意思,可我沒想到,有人卻偏偏要找著不自在。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氣勢自她周身散發出來。

    緊接著水眸又似漫不經心地輕輕一掃,旁邊師爺頓時就張著嘴巴忘記了說話,亦或說,他不敢再說什麽,原本到嘴邊的話語此刻就好像被消音了一樣,怎麽都無法發出聲音。

    但是,不說不行啊。

    他可是信誓旦旦地答應了趙老二的小舅子,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保證讓那兩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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