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宏城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早年曾經捐過官員,後來雖然辭官不幹了,可這員外的名號卻叫了開來,逢年過節又不時有官場之人造訪,所以附近的人都對他尊崇有加、言談之間皆讚不絕口。

    這天劉員外又和往常一樣,在書房裏揮毫題字以附庸風雅,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他笑嗬嗬地端詳著邊問道:“夫人看,今天這字,寫的如何?”

    這劉夫人乃是二房。

    十多年前劉富貴的原配糟糠之妻因一場暴病去世,過了幾個月他便續弦了這位。

    據說新的劉富人是某個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比起那原配一介鄉野婦人鬥大的字不識一個,不知要聰慧高明到哪裏去了。

    不但能給劉富貴出謀劃策,而且娘家還給劉富貴提供了不少幫助,也難怪劉富貴對她百依百順,這十幾年來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甚至被遠近鄉鄰引為一段佳話。

    “老爺的字,是越來越好了,瞧這行雲流水、力透紙背,真真頗有一代名家的風範。”劉夫人湊過來看著,笑吟吟開口。

    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說,劉員外撫著胡子嗬嗬大笑:“夫人真是謬讚了,隻是我這半路出家,到底比不上夫人入木三分啊。”

    夫妻兩個相互吹捧了一番,這時有家丁過來報告:“老爺,狗子他們過來了。”

    “嗯?!”

    劉富貴一愣:“我這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怎麽他們倒先過來了,看來這幾個小王八羔子今天收獲不錯啊,哼,放他們進來吧。”

    家丁應了一聲匆匆出去了,片刻後又折返回來,一臉為難:“老爺,他們不肯進來,說是要您到院子裏去。”

    “他們這麽說的?”

    “回老爺,是他們這麽說的。”

    “嘿,這些個小兔崽子,一天不教訓就上房揭瓦,反了天了。”劉富貴一拍桌子,“我看他們是皮癢想挨鞭子了吧。”

    劉夫人在一旁柔柔開口:“老爺,別氣了,為那幾個小子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既然他們要您出去,你出去看看不就成了,這整個宏城都是您的,還怕他們翻出什麽浪花來嗎?”

    “夫人說的是,諒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為,他可是有把柄還捏在本員外手裏呢,我就不信他能棄自家妹子安危而不顧。”劉富貴冷笑。

    劉夫人也是明了他話外之意,當即附和著笑起來:“可惜了那傻小子,還以為他妹妹安全著呢,豈不知我們早就把他們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現在可好,那傻小子在外麵給咱們賺錢,卻不知,他家妹子給咱們賺的,也不少呢。”

    “還是夫人計策高明。若不是夫人,我劉富貴這些年又哪能這麽順風順水,改天還要好好感謝夫人一番才行啊。”

    劉富貴笑著,披上外袍大搖大擺地出去了,兩人隻當是沒有外人,所以彼此絲毫不加掩飾,卻殊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已被人給悉數聽了去——

    就在劉府書房的房頂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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