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淵淡淡開口。

    君初月:“……”

    她停下腳步神色古怪地看著他,慕容封淵被她瞅的心裏有些發虛,劍眉不自覺地挑起:“夫人在看什麽?”

    “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

    “就是覺得……”君初月皺了皺眉頭,斟酌了一會用詞後說道:“好像你不太願意陪我過去一樣,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怎麽了?”

    “……”

    慕容封淵沉默。

    他想自家小妻子觀察力太敏銳了也不是什麽好事,他稍微有那麽一點情緒不穩結果就讓她發現了。

    “沒有。”

    男人張口否定了她的說辭,那個秘密,他自己一人知道便好,隻要是能隱瞞下去一天,他就永遠不會告訴她知道——

    也不知為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莫名的預感也就越來越強烈,似乎隻要她知道了那些秘密,他就會失去她一樣……

    不!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容封淵想著,不覺有些失神,目光也下意識飄忽起來。

    這還是他頭一回在她麵前如此失態,君初月見他如此,心底的疑問不由就更深了,抬手在他眼前用力揮舞了幾下,等男人回過神來視線重新聚焦,才有些生氣地瞪著他說道:“你還說沒什麽,以前你什麽時候發呆發成這樣過?到底有什麽秘密不能跟我說的,你我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

    慕容封淵張口,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君初月厲聲打斷了:“你這樣是想存心欺瞞我了是不是?這樣以後教我如何再信任你?”

    這個帽子扣的可有點大了。

    慕容封淵聽她這麽說禁不住心頭一慌。

    這可是他在戰場上浴血時都未曾有過的感覺,記憶裏有過這樣感覺的次數寥寥無幾,且每一次都是和他這小妻子有關……

    看來他這輩子是徹底栽在這小女人身上了。

    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唇。

    那清雋容顏上泛起的苦笑便落在君初月眼裏,對她而言,這樣的慕容封淵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難免心底也就愈加不安,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在腦海裏過了個遍,譬如什麽他又要失憶了之類,甚至連他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卻隱瞞她這種事都想到了。

    頓時就急著伸手去給他搭脈。

    慕容封淵被她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下意識收手,結果這一動作就更是讓她誤會,火大地低喝:“手給我!”

    自家小妻子發威,男人立刻慫了。

    乖乖地把手遞出去,隻見她瞪了他一眼,抓著他的手用力一扯,接著三指切上脈搏。

    “……”

    脈象和緩有力、不浮不沉,不像是得病的樣子啊。

    君初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禁不住有點懵圈,她放開他,又拉過他另一隻手再試著切脈,得出的結論卻也和原來一樣。

    “……”

    她想難道自己醫術退步了?

    可這不可能啊,切脈是行醫的基礎,就算再怎麽退步,也不至於連這都能出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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