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淵這才滿意了,放手目送她離開。

    君初月要去的地方是觀州城郊的一處酒坊,塞北天寒地凍,天冷了隻要喝上兩盅,身子就會變得暖和很多,所以酒坊在這裏極為常見,男女老少都喜歡在閑下來的時候約上三五好友一同在酒坊小酌。

    頭天剛下了場雪,外麵還是有些冷的,塞北的太陽和別處相比也要蒼白很多,君初月將鬥篷的帽子罩起來,低頭匆匆走在路上。

    驀地,她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足下於是不著痕跡地放慢了一拍,餘光到處,隻見身後不遠,有一道人影一晃,繼而又消失在牆根後麵,像是怕被她發覺一般。

    嗬。

    君初月不覺就勾了唇,班門弄斧四個字在腦海中閃過,竟然跟蹤她,也不看看她是做什麽出身的。

    冷笑繼而在眉眼間掠過,她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又繼續往前走,速度放的不緊不慢,隻想看看那尾隨之人能忍耐到幾時。

    那人的身份不必說,自然是樓鳳涵派出來的,目的就是趁著她落單的時候好刺殺她。

    此刻雖說是上午,可城裏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不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那人於是耐心地跟在後麵,她走他就走,她停他也停,始終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眼看女子自始至終似毫無察覺,那人不免暗自露出幾分嘲笑之色。

    “就這樣的人,大小姐也太看的起她了吧,我這一路上跟過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動靜,她都沒一點反應,對付起來簡直太簡單了!”

    正自言自語地說著,忽然看到君初月又停住了腳步,那人一驚,急忙收身欲潛藏起來,卻發現他此刻所在的地方空曠無垠,竟是不知什麽時候出了城,周圍除了他和他所跟蹤的女子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正驚疑不定著,隻見前麵的女子已經轉回身來。

    兩人打了個照麵,四目相對,君初月淺淺勾起嘴角:“我是不是該誇你一聲定力很好?跟我這麽久都沒動手,還真是辛苦你了。”

    “……”

    那人聞言,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響,他指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女子,不可置信地大聲問道:“你,你早就發覺了,卻裝作不知道,故意讓我放鬆警惕?”

    “你說呢?”

    君初月反問,她微微笑著,水眸裏映著冬日的太陽,折射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光:“我猜,你可能是覺得城裏人太多,動手了不好處理後續,是不是?”

    “你猜的沒錯!”

    那人到底是沒把她放在眼裏,震驚了一下也就冷靜下來,獰笑著抽出腰間的長劍:“算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會被你發現,不過這也沒什麽大礙,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不管怎樣今天你是必死無疑,要怪,就怪你是我們大小姐的絆腳石吧,下輩子投個好胎!”

    君初月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是麽?真巧,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說話間,在對方驚異的目光裏,她單手在腰間一抹,緩緩掣出幾乎從不離身的軟劍,隻見銀光閃爍,蜿若遊龍。

    “哼,垂死掙紮!”

    那人不屑開口,提劍大步朝她衝了過來,在他眼裏,殺這麽個女子不過就是分分鍾的事情,豈止殺雞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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