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初月被他故作誇張的嫌惡語氣逗的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但她沒忘自己還在生氣呢,下一秒便又繃緊了麵孔,正給他搽藥的動作本想重一點好借以掩飾自己的情緒,可終究還是不舍得,最後落手時也依舊輕柔,隻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哼,你知道就好!”

    ……

    他們與樓公子約定往塞北的時間是在三天後。

    用這三天添置了一些所需的物品,多是藥材之類,臨別辭行蕪城城主時也沒多說什麽,隻稱是在蕪城逗留的時日太久,該重新啟程了。

    倒是蕪城城主見久留不下,於是贈送了不少金銀細軟,裝了滿滿一輛馬車給他們捎上。

    等兩人到了陳府外麵時,樓公子見了那一馬車的物事不禁笑道:“嗬嗬,這蕪城城主倒是個爽快人。隻不過等到了塞北,吃穿用度一應俱全,這些東西就都派不上用場了。”

    他說這話的用意實際也是在炫耀樓家的家底豐盈底蘊深厚,好警告他們打消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君初月自然心知肚明,臉上卻不表現出來,隻瞥了他一眼便淡淡順著話接下去道:“既然如此,那等會去了下一個城鎮,便把這些東西賣了換成銀錢就是,到時路上也可輕便一些。”

    從蕪城到塞北地域,車馬兼程需得走上大半個月時間。

    樓公子起先還嚴密防範著慕容封淵二人半途逃遁,但走了一段時日,發現那兩人除了甚少搭理他之外,一點異樣都沒有,於是漸漸的也就放心下來,雖說他們外出時也還總要派一兩個人跟著,但至少不再連他們日常說話也要留心監視了。

    ……

    這天下午,連續趕了兩日的馬車吱吱呀呀地駛進一座小鎮準備落腳,從車上下來時,君初月隻覺一股寒氣瞬間撲麵而來,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後男人則早有準備地將鬥篷罩在她的身上:“看來我們已經進入塞北地界了,夫人留意著身體、小心著涼。”

    本該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這些日子卻是越走越冷,儼然是在春日裏繞了一個圈,沒有進入夏季,反倒又兜回到冬天了。

    隨著話音,那樓公子也從前麵繞了過來。

    聽到慕容封淵的話微笑著附和道:“這裏確實已經是塞北的範圍了,從天氣上就能感覺的出來,這裏一年中冬季占了七個月時間,從頭年的9月底10月初,一直延續到第二年的5月底。說起來這裏還算是塞北邊緣,越往裏走,也就越能感覺得到這種天氣變化,等到了最北處,二位還能欣賞到六月飛雪的盛景。”

    最北處?

    君初月眉梢不動聲色一挑:“樓家,在最北處麽?”

    “當然不是。”樓公子笑道,“準確來說,整個塞北都是樓家的地盤,至於姑娘剛才所提,大概是想問樓家祖宅的位置吧?樓家祖宅乃是在塞北中間一座名喚觀州的地方,等兩位到了自然便知。”

    或許正是因為已經到了塞北,樓公子愈發地放鬆下來,在客棧用完晚飯差小廝過來給他們送冬衣時,甚至還主動詢問他們要不要在鎮子裏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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