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君初月淺笑著點了點頭:“要放手,我早就放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你就莫要再杞人憂天了,走吧,回去了。”

    ……

    回到城主府時已經是正午。

    草草用過了午飯,君初月便將裝有杜鵑的盒子拿出來放到桌上,開始著手進行研究。

    慕容封淵則坐在她後方,依舊按照她之前囑咐過的抱元守心,將那甜膩的花香味屏蔽在呼吸之外,鳳眸半眯,靜靜看著那專注的纖細身影。

    時間漸漸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窗外人來人往的喧囂也小了下去,這時候有丫鬟過來敲門,慕容封淵擔心會打擾到他的小妻子,於是輕手輕腳起身,親自到外間把門開了:“何事?”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門外的丫鬟也是個伶俐的,行禮後立刻會心地同樣低聲回答:“公子,已經到用晚飯的時候了,城主吩咐,請兩位移步飯廳。”

    “不了。”

    慕容封淵淡淡開口,他想他家小妻子已經沉浸了一個下午了,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好,現在說去飯廳也不現實,頓了頓又道:“你端些吃食送過來吧,一會直接端進來,放在外間的桌上就好。”

    “是。”

    慕容封淵見那丫鬟離開,輕輕掩了門轉身,回到裏間時隻見君初月已經從桌前站起來了,他急忙快步迎上去:“如何?”

    走近了,注意到女子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慕容封淵不由得心一慌:“夫人?”

    “我沒事。”

    君初月像是才聽到他的話,抬眼笑了笑:“剛才突然站起來,有些頭暈而已,靜一會兒就好了。”她說著,視線折轉,落在桌上的杜鵑殘花上,語氣也變的嚴肅:“這花,確實有問題。”

    “……”

    慕容封淵眯眼,不答話,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它不是普通的杜鵑,可能是西陵國特有的品種吧,總之在明羅帝國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也怪不得會著了它的道。”君初月說著嗤笑一聲,伸手將那殘花拈起。

    她見慕容封淵眉頭微踅,解釋道:“現在沒事了,它離了花枝,又隔了這麽長時間,香味已經散盡,如今不過就是朵尋常的花罷了。”

    “夫人是想說,它的問題就出在香味上?”慕容封淵將殘花從她手中抽出來,不由分說以內力一震,那殘花瞬間化作齏粉。

    君初月已經研究完了,因此也不覺得可惜,眼看著那紅色的粉塵紛紛揚揚散去,方才點了點頭。

    “嗯,是這樣沒錯,哦對了,你是男子,恐怕對這些花花草草並不了解,尋常的杜鵑雖有小毒,但實際上它是沒有味道的,而這種杜鵑不知是被有心人特意栽培過,還是本身品種就是如此,它的毒性會隨著香味散發出來,隻要吸入這種花香,便會使人全身無力,而且它還有毀人神智、破人心防的效果。”

    破人心防麽?

    這樣看來就是對了……

    他就說他家小妻子素來心智堅定,怎麽會好端端的突然受那琴音蠱惑操縱,原來是因為花毒作祟,思及此,男人神色變的愈加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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