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的醫術,昨天我也說了,我不可能診錯,這點我向來都有信心,特別是我自己的身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說到這裏忽然話音一頓,秀氣的眉毛皺的愈加緊了,在眉心擠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慕容封淵見了,不由自主就伸手過去,長指點在她的眉心輕揉,似乎要將她的眉頭揉順開來。

    君初月正沉思著,也沒在意他的動作。

    街道上,兩人一高一矮相對而立,東方初升的陽光在他們背後拉出長長的斜影,春日裏繁花似錦,這自然而然的小動作,竟也是別有一番溫馨。

    “……有了,我想到哪裏不對勁了。”君初月忽然開口,她驀地抬臉:“我想起來了,慕容封淵,昨天我摘的杜鵑花呢?”

    “杜鵑?”慕容封淵一怔:“我昨天接住你的時候,你手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君初月咬了咬牙:“這樣,你再陪我去一趟昨天的山崖,我有個想法需要證實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那杜鵑有問題?”

    慕容封淵開口,隨即鳳眸半眯起來:“這麽說的話,也確實有所蹊蹺,那比試的內容明明是姓陳的小子提出來的,說是要取到崖底的杜鵑花,然而彼時他自己上來之後,手中也是空空如也,當時我以為他是認輸,所以上來之前就將花給扔了,現在想來,可能他根本就未曾碰過那些杜鵑……”

    男人的聲音一瞬變的狠戾:“不能放過他。”

    “你先別說放不放過……”

    君初月剛被揉平的眉心又情不自禁地皺緊了:“問題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沒有這麽做的理由吧。算了,總之你還是先陪我過去那邊,我要確認了才知道。”

    慕容封淵自然沒有異議,他和君初月一起折轉了城主府,兩人這回輕裝上陣,便沒有套馬車,而是如往常一般騎了馬,雖說君初月本想各乘一騎,奈何男人以不放心為由,硬是抱著她跨在了同一匹馬上。

    “等過幾日都沒事了,為夫才放你一個人乘一匹馬。”

    慕容封淵如是說。

    駿馬一路奔馳,比起昨天的馬車晃晃悠悠不知要快上多少,僅僅一時三刻便到了目的地,隻見山崖下半腰依舊一片雲霧彌漫,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輕車熟路地雙雙以輕功躍了下去。

    慕容封淵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片的杜鵑,他昨日在半空接到君初月後便直接扶搖直上回山崖上麵去了,按照女子方才在崖上所言屏住呼吸以免吸入花香之後,眼見君初月邁步要往杜鵑花海裏走,急忙伸手拉住她:“你要什麽,我去。”

    “沒事啦。”君初月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不覺想笑:“我去才是最好的,若我不小心再暈了,你還能把我抱回去,可你若是暈了,我看我們後半輩子就隻能在這山崖下麵窩著了,我可搬不動你。”

    “有夫人在,便是在這山崖下待一輩子也是好的。”慕容封淵勾唇,“況且這裏鳥語花香,也不失是一處隱居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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