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半晌,她從齒間擠出囈語。

    盡管乖乖地閉上了雙眼,但這一晚上君初月到底還是沒能睡好。

    腦海裏一直如走馬燈一樣反複播放著桃林裏的事情,她知道慕容封淵也沒有睡,靠在他身邊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呼吸起伏的節奏並不平穩,想來也是在思慮和她所想相同的事情。

    結果這件事還未曾理清頭緒,他們便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剛剛回到蕪城城外就被人衝上來團團圍住,兩人急忙勒緊了韁繩,控製住座下突然被逼停而受驚的馬匹後,慕容封淵神色微寒,冷冷抬了眸:“讓開!”

    他不問來者何人,開口便是命令的口吻,同時氣勢挾著無形的壓迫感席卷而出。

    “閣下勿動怒。”

    隨著話音,人群齊刷刷地讓開一條路,從後麵走過來一名男子,看到此人的一瞬,君初月立時不悅地眯起了眸子。

    沒想到時隔數日竟然還是讓他們找上來了!

    來人正是她和慕容封淵初到蕪城時見到的那個,將所有客棧上房都包圓了的樓公子,當時他們就有懷疑此人是塞北樓家派出來的,如今一看更是肯定了猜測。

    君初月冷眼旁觀,心說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玩出些什麽幺蛾子。

    “請容許樓某先把話說完。”

    隻見樓公子似乎完全不受慕容封淵周身冷意影響,不慌不忙含笑道:“沒想到在這蕪城裏等了數日,幾乎能訂的客棧都訂了,也沒能等到閣下,後來才知,閣下竟是投奔蕪城城主府上,哈哈,幸好樓某覺得不對又差人去打聽了,否則豈非白等?”

    說著笑容微斂,拱手正色道:“樓某代表塞北樓家而來,想必聽到這裏閣下就已經知道,今日樓某尋上閣下是為何事了,我家大小姐樓鳳涵,自從那次見過閣下之後便始終對閣下念念不忘,因此誠意邀請公子前往塞北做客,還望公子能夠賞臉。”

    賞臉?

    君初月聽了想罵人,就算你家大小姐覬覦別人家的夫君,你好歹也得看看旁邊有什麽人再考慮要不要說這種話吧?

    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是幾個意思?

    不說清楚還以為你是斷袖之癖對她家夫君有什麽非分之想呢!

    火氣往外一冒,她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你放屁!”

    清泠泠的嗓音伴著仲春早晨的風拂過眾人耳畔,圍著他們的人臉色紛紛一變,都或多或少染上了幾分怒意,倒是那樓公子,臉上依舊淡泊如春風,隻是看她時目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帶上了些許驚訝:“抱歉,這位姑娘是?”

    “……”

    這回君初月是真的氣笑了:“你都已經能打聽到我們在城主府上留宿,居然沒有再打聽一下我們是什麽人麽?”

    樓公子搖頭:“姑娘或許不知,在西陵國,塞北樓家從不打聽無意義的事情。”

    慕容封淵見這小女人眼看又要炸毛,拉動韁繩往前走了兩步與她並排,鳳眸裏已然沒有了除她之外的存在:“夫人,廢話無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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