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被封住的靈魂?

    可她怎麽會看到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正奇怪著,血傀已經安靜了下來,不再瘋狂嘶吼,就見它一頭栽倒在地上,獠牙和利爪都漸漸縮回,幹枯的身體也如雨後新芽,重新變的飽滿起來,僅僅片刻功夫,就恢複成了原本的青蔥少女模樣。

    “夫人。”

    慕容封淵提著重劍走到君初月身後,忽然劍眉一踅,一把拉起她的手。

    隻見原本白皙柔軟的掌心此刻被燒灼的一片焦黑。

    君初月一驚,連忙想要掙紮,可是手腕被緊緊攥著絲毫掙脫不開,隻得訕訕笑了笑:“沒什麽的,已經沒事了。”

    “怎麽會沒事!?”男人低吼,喑啞的嗓音裏盛滿了對她的心疼,心疼她明明處在他的保護下,卻還是要受傷受痛——

    被他握住的小手還在微微顫抖,與她故作輕鬆的姿態相悖,儼然是疼極了。

    “藥呢?”慕容封淵低低道,“我帶你回去上藥。”

    說著便將她打橫抱起。

    “別!”君初月急叫:“這不是一般的傷,用藥是沒用的!”

    “要如何做?”

    “你先放我下來!”

    慕容封淵沉默著鬆開手,讓女子雙足踏回實地,君初月站穩了身子這才說道:“我這是被巫蠱之術反噬造成的結果,隻要術法破了,這傷也就會自動痊愈。”

    “術法還未破?”

    慕容封淵皺眉不解,那血傀分明已經恢複正常了,怎會未破?

    “隻解決了一半,接下來還有,要把怨氣抽離並且淨化,才算是完全破除此術。”君初月說著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

    本來還沒覺得特別不能忍,可偏生男人一緊張,她就突然感覺手上的灼傷似乎更疼了一點。

    ……不就是被人關心了麽,還真是矯情。

    禁不住暗暗腹誹著自己,卻也同時有一抹溫軟悄然劃過心頭,使得整個身心暖洋洋的,特別是在男人聞言後立即接口稱“你說我做”的時候——

    隻見那張清雋容顏上劍眉微踅,盡皆布滿了對她的擔憂。

    君初月輕笑:“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使喚你了。”便指點男人辦法去把那婢女給帶過來,自己則走到蕪城城主身旁。

    “公主……”

    聽到腳步聲,蕪城城主抬起臉來,老淚縱橫道:“小女這是已經沒事了嗎,她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

    “那婢女的怨氣未除。”君初月淡淡道,“當年發生了什麽,城主還是請如實道來吧,解鈴方須係鈴人,除非怨氣消散,否則令嬡將一直沉睡到她離世為止。”

    “……”

    聞言,蕪城城主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低頭看著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愛女,不禁喃喃著:“怨氣、嗬,怨氣……難道老夫當年所為真的錯了嗎……”

    之後在蕪城城主緩慢的敘說中,君初月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當年餘芊三歲的時候,曾得了重病,眼看著就不能活了,而蕪城城主又是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極盡寵愛,根本受不得眼睜睜看著她夭折,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遊方僧人出現在城主府,聲稱有辦法救餘芊一命,但條件卻是一命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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