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耳畔傳來男人長歎一聲:“看來夫人對為夫知之甚少,我今後還需繼續努力才行,讓夫人也看看,為夫會的可不止舞刀弄劍而已。”

    ……

    用過晚飯之後,自有婢女進來收拾碗筷。

    而君初月到底是閑不住的,又躺了一天,盡管已經過了亥時,還是決定出去散散步活動一下筋骨,近來有些倒春寒,慕容封淵怕她受冷,拉了一條薄衾過來攏在她肩上。

    屋外已經萬籟俱寂。

    天氣寒涼,草叢裏還未有蟲鳴響起,周遭安安靜靜的,足下腳步聲和彼此的呼吸聲也就顯得格外清晰。

    兩人沿著府中的花園走了一遭,在轉過一道彎時,忽然聽見隱隱有哭聲傳過來,時斷時續,似乎像在刻意壓抑情緒一樣。

    這個時辰怎會有人在外麵哭?

    兩人不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出一抹疑惑。

    “夫人等我。”

    慕容封淵薄唇輕啟,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後身形便一閃,他輕功卓絕,真氣迸發間就如憑空消失一般,轉眼便去了丈餘開外……

    數秒後,拎著一個人去而複返,很不客氣地扔到了地上。

    君初月從其衣著上認出來此人是城主府裏的一個婢女,頭上綁了一根白布條,大概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抓個現行,臉上淚痕擦都未擦,正用餘光驚懼地看著她。

    “此人在前麵角落裏燒紙錢。”慕容封淵在後麵淡淡道。

    “燒紙錢?”

    君初月奇怪,她蹲下來,平視那婢女:“你有親人過世了?”

    “……”

    婢女瞳孔微縮,囁嚅著迅速別開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倒是慕容封淵又開口了:“我還從火盆裏搶了這個出來。”說著一樣物事自手中拋出,在半空化了個弧度落在君初月麵前,那婢女見狀急忙伸手想要來搶,但君初月到底還是快了一步,手一抄,那物事就落在了掌心裏。

    拿到眼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布紮的小人,做工很簡陋,勉勉強強能看出來是個女子,又翻了個麵,目光落在小人後背時,才吃驚地放大了眼眸。

    那上麵赫然用筆寫了餘芊的名字。

    君初月皺眉,將小人又拿近了些,在那字體上摸了摸,又放在鼻下細細嗅聞了幾下,片刻後抬眼。

    “是用血寫的。”她篤定開口。

    雖然這小人被火燒過,但搶救及時損壞不是太大,加上她祭殿出身日積月累對血腥味極具敏感,所以絕對不會判斷出錯。

    目光一轉,再看向那婢女時神色冰冷起來:“你是什麽人,與餘姑娘有何仇怨要行此巫蠱之術害人?”

    “……”

    婢女依舊囁嚅著不說話,也不肯抬頭。

    君初月等了一會有些不耐地想問慕容封淵有什麽看法,視線剛剛移開,那婢女猛地一揚手,一團沙土罩著她頭臉拋灑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身前人影橫亙。

    隻聽見嘭的一聲,那婢女被男人抬腳踹了出去,拋出的沙土盡數落在他的衣袍上,隨著婢女的身軀重重墜地,一把利剪也從她的手中掉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