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早知道砸不砸毀擂台結果都沒區別,他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這個臉,他又何苦做出那樣的事情?!

    想著,不覺就對慕容封淵二人起了極大怨恨。

    誰也不知道,他這心思一起,在君初月後肩上,那隻冥蝶印記倏然閃過一道流光,流光消失時,印記仿佛變的更栩栩如生了一些。

    而這變化發生在轉瞬之間,無論是知曉冥蝶一事的慕容封淵,還是君初月本人,都完全沒有察覺。

    眼看著擂台又近在咫尺。

    方才損毀的台架子都被移除了,隻在原地用布幃圈起了一塊與擂台同等大小的地,人在布幃中比武,隻要出了布幃的圈子就算認輸,與之前規則中所謂的落下擂台有異曲同工之處。

    慕容封淵提著黃光直接踏入布幃,剛把人放下,那黃光就已經喊出了認輸之辭,隨即耷拉著一張大紅臉,拖著銅錘頭也不回地排開人群速速離開。

    之後又有人接二連三地上去,卻都無一例外在慕容封淵掌下認了輸。

    布幃外喝彩聲愈加洪亮。

    君初月兩手十指交叉鎖在手籠裏,唇角挑著清淺笑意,她知道,這還不是慕容封淵真正的實力,他甚至連劍都還沒有用,僅憑赤手空拳就已經在擂台上站穩了腳跟——

    不止是她有了進步。

    他,功夫也比以前更為精純了。

    就見一身玄衣的男人負手屹立,衣袍在冬日風中被吹拂的獵獵作響,如同招展的旗幟,劍眉鳳目、眼底神光半斂、隱露孤高,周身氣勢更是如排山倒海,眨眼便自場中鋪散開來。

    到了這時,台下已經無人再敢上去迎戰。

    眾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一年上元節荽城擂台的最後勝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是心中依舊略有不忿,畢竟慕容封淵上台的太早,很多人原本明明有機會顯露一手,小勝個幾場,可偏偏有那男人在台上,他們連勝一場的可能都沒有。

    這不得不說是悲哀了。

    酒仙樓東家,常竹在席間說起此事時不禁哈哈大笑——

    打擂結束之後,他在酒仙樓宴請各路英雄豪傑,慕容封淵自然成了座上賓,和君初月一起在三樓雅間裏與其同席。

    酒過三巡,常竹笑著開口:“慕容公子一身功夫當真是出神入化,讓老夫實在是大飽眼福,隻是公子乃從都城來的,見多識廣,也不知能否對老夫這點東西看得上眼,當然,不管公子看得上看不上,承諾的東西也都是要拿出來的。”

    慕容封淵淡淡回道:“閣下過謙了,酒仙樓東家拿出手的東西,又豈是尋常之物。”

    “哈哈哈,若能承蒙公子不棄,老夫就滿足了。”

    常竹說著,讓家丁將東西拿上來:“慕容公子,請看,這是老夫珍藏的一幅畫,且不要小看了這幅畫,它是老夫遊曆之時無意所得,傳言其為神跡,自九天之上落下,乃當世絕無僅有的珍品,傳說將它掛在牆上,日夜觀之,可以強身健體,甚至增強真氣,老夫以為,這幅畫送給公子再合適不過。”

    君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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