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當即點了頭:“那就煩你拿一支簽牌給我們吧。”

    拿到簽牌之後,依照規矩他們也就順理成章在酒仙樓裏坐了下來,酒菜一一上桌,慕容封淵掂起酒壺晃了晃,斟滿一杯給對座的女子遞過去,正要再斟上一杯時,一雙筷子啪地打在了他的手上。

    “……夫人?”

    慕容封淵抬眼看她,一臉莫名。

    隻見君初月丟下筷子站起,隔著半張桌子湊近過來,一句話不說抽走他手裏的酒壺,又拿了他麵前另一隻酒杯,收手坐回去把那酒壺酒杯往自己麵前一放,這才重又執起筷子,淡淡開口:“你身上有傷,不宜飲酒。”

    一邊又讓小二給他單獨上了一套茶水。

    慕容封淵:“……”

    他很想反駁說一點小傷而已不妨事,以往比這嚴重多的都照樣飲酒不誤,可剛欲張口,看看君初月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那微挑的秀眉,還是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夫人之命不可違。

    不給飲酒……

    那他吃菜便是。

    君初月看他乖乖低頭夾菜,便也收了視線。

    剛才見他急欲辯解的神色,她本來都已經打算和他唇槍舌戰三百回合了,卻不知這男人臨陣關頭又想了些什麽,居然一句話不說就自動繳械投降了。

    想到那一幕,君初月就忍不住笑,唇角不由自主往上勾了又勾,臉頰兩邊也悄然盛開出小小的梨渦……

    慕容封淵正吃著,餘光不經意瞥到她唇邊淺笑,心頭微軟,接著就放了碗筷,雙手交握著抵在桌上一邊往前傾了身子:“夫人是在笑我?!”

    “是啊。”

    君初月應著,夾了一筷子菜肴放進他碗裏,之後也把碗筷放下來:“就是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沒脾氣了——”

    她邊說邊給自己又斟了杯酒,執起酒杯送到唇邊輕抿一記,才複又抬眼,把未完的話接下去:“有時候我都覺得是不是我配置的解藥有不足之處,讓你記憶回來了可是性子卻沒扭回來。”

    失憶那段時間的他當真是溫淺無害,她還記得中秋那晚她見到他時,不過一句小小的戲謔就能令他羞赧到耳根泛紅的情形。

    “是麽?”

    慕容封淵低沉沉地笑,抓起筷子夾了她剛送到他碗裏那一口菜肴送進嘴裏吃了,咀嚼了咽下去後,又倒了杯茶,也不急著喝,長指輕提著杯沿悠悠搖晃著,不緊不慢道:“隻是以為,在夫人麵前,脾氣都是累贅,不要也罷。”

    說著頓了頓,接在後麵補充一句:“更何況夫人也是為了為夫才這般做的,為夫若再有脾氣,豈非不識好歹?!”

    “哧——”

    君初月還沒來得及回話,旁邊桌上就驀地傳出一聲嗤笑。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形粗獷,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滿臉都是諷刺:“懼內就是懼內,說的那麽好聽作甚,看你們一個小娘子,一個白麵書生,都細皮嫩肉的,也學別人來打擂?我看就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

    君初月皺了皺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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