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他現在身份不過一介百姓,隻因為娶了君初月才能坐在這裏,地位居於尾遊末端,沒有任何話語權,竟也膽敢擺臉色給人看……

    其他人如何想先不論,但皇帝卻自始至終都存有招納拉攏他的心思,而餘妃母家勢力雖然鼎盛,畢竟屬於外戚。

    並且二皇子也已成人多時,他雖不說可也知道餘妃母家正在扶持二皇子予奪皇位,這讓他心裏總也覺得不舒服——

    無論如何他還都沒死呢,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皇帝最終還是選擇為他這義女說話:“好了,餘妃,西陵國沒有那什麽跳祭舞的風俗,此事便打住不要說了,都專心看台上的表演吧。”

    “可是臣妾……”

    眼看餘妃仗著母家勢力不依不饒還想說什麽,皇帝話音頓時往下一沉:“餘妃!”

    君初月看到這裏,終於勾唇笑了出來。

    笑聲引來眾人視線,餘妃亦有些不悅地開口:“明月公主,你笑什麽?”

    “沒什麽,餘妃娘娘多慮了。”

    就在眾人目光齊刷刷投過來的時候,君初月臉上神情便已經恢複了平靜,禮貌而疏離地回道:“隻是祭舞並非尋常舞蹈,在明羅帝國乃是作祭神之用,舞前還需大祭師登壇做法、焚香禱告,若非如此,恐怕會引來神明震怒,到時候就不知道餘妃娘娘能不能擔待的起了。”

    既然對方明裏暗裏的說她身份不配在這裏,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暗指她不配欣賞祭舞,同時也將其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果然,皇帝一聽會引來神明震怒,愈發沉了臉色:“餘妃,好好看你的便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是,皇上。”

    餘妃心中有氣,但也隻能悻悻地閉了口,皇後見了自然趁機出來打圓場,一席話說的得體又舒服,比起餘妃檔次不知高了多少,皇帝麵色稍霽,握住了皇後雙手:“還是皇後深諳朕心。”

    除夕夜的慶典一直持續到深夜子時方才結束。

    眼見時辰已經太晚,君初月和慕容封淵於是宿在了瑤光殿,宮裏不比外麵,想著機會難得,君初月便去湯池裏泡了個花瓣澡才出來,清水出芙蓉,回來時免不了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一大早,過來準備伺候君初月起床更衣的宮婢被氣勢卓然的駙馬爺毫不客氣給轟了出去。

    君初月長發及腰,半倚在桌前透過窗欞看著兩個宮婢嚇得臉色蒼白遁走,不由好笑:“你怎麽把婢子也給趕走了,難道連她們的醋都吃不成?”

    “為夫豈會亂吃醋。”慕容封淵瞥她一眼,過來站到她身後:“隻不過伺候夫人這種事犯不著假手於人罷了。”

    說著一手拿起梳子,一手托起她一縷黑發,順著一路梳將下來,不多時便綰成一個簡單的發髻,又從女子手中接過發簪,將之輕輕插入。

    君初月對著鏡子,看男人俯身下來從後麵攬住她,鳳眸裏隱隱含了些許得意的笑:“如何,為夫這手藝,不比那些婢子差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