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又拉著他去某條巷尾的一家食肆,還是鬱夙當初帶她來的那家。

    盡管對其有所失望,但這家食肆卻是名不虛傳,她也希望慕容封淵能品嚐一下這傳承了四十年,有西陵國先皇題字的美食。

    當然鬱夙的名字她是不會提的,隻說是自己無意中撞入,吃完發覺口齒留香,這才注意了這間食肆,她說到這裏,看坐在桌子對側的男人咬了一口煎餅,便笑問:“怎麽樣,可是味道很好?”

    “很好,但還是比不上夫人做的。”

    慕容封淵哪怕吃飯時也不忘記拍他家小妻子的馬屁,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哄的女子眉開眼笑,小臉紅紅的染上一層又一層晚霞,眼見著男人舀了一勺粥送過來,便乖乖張口吞下,又回禮般地舀了自己碗裏的粥伸到那微微上揚的薄唇麵前。

    兩人就這樣有來有往你儂我儂,即便引得旁人側目也絲毫不在意,畢竟,他們之間所經曆之事也非常人所能想象,哪裏又還會因為顧及顏麵而吝嗇表達彼此感情?

    一餐飯畢,兩人攜手回家,然而剛轉過街角,眼看著宅子已經近在咫尺了,君初月卻驚覺身畔男人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緊接著她便也皺了眉頭。

    “怎麽會這樣?!”

    “哼,看來有人是記不住教訓。”慕容封淵冷笑,握緊了掌心裏的小手:“走,進去看看!”

    又緊走了幾步,隻見宅院大門洞開,秋夜風寒瑟瑟,打著旋兒吹出來,卷起幾片泛黃的葉子,慕容封淵先邁步進去,將倒在門口的殘損桌椅給拎起來扔到牆角,一邊不忘叮囑身後女子:“小心些,別踢到磕到了。”

    君初月很想說不用這麽小心,她也不是什麽久居深閨的嬌小姐生怕磕著碰著,但見到眼前一片狼藉,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小臉蒙上一片如霜清冷。

    該死!

    本打算添些物事將這宅子布置一番,怎麽也想不到就在他們離開這一個下午時間,便有人上門來將整個宅子都砸了。

    連院子裏的水缸也成了破瓦,水流了半院子都是,君初月忽而想到了什麽,又急急跑去井口一看,裏麵果然也被扔了破爛東西下去,井水此刻儼然是沒法喝了。

    收回視線,轉頭就對上男人滿是戾氣的冰冷俊顏。

    “是中午來的那人?”君初月說了自己猜測。

    “十有八九。”

    慕容封淵應聲,說完目光落在她臉上稍稍柔和了些許:“好在銀錢都隨身帶著,損失倒是不大,不過看來今晚當真要委屈夫人住客棧了。”

    “也沒什麽委屈的。”君初月搖了搖頭,“隻是覺得難得好心情都被打破,有些不悅罷了……古人說多事之秋,未嚐沒有道理。”

    “放心,為夫自會討個公道回來。”

    慕容封淵微眯了鳳眸,他這兩日一直斂了鋒芒,奈何卻總有些不識趣的人還當他真是什麽良善易與之輩,既然膽敢拔了虎須,又怎能不付出些代價?!

    想著,他又低頭去問君初月:“明日起你且在連沐秋那裏避一避,等我將事情解決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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