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味……

    君初月身子一僵。

    盡管這個答案並不奇怪——

    早在知道那藥是經由那所謂的白衣男子之手交給連沐兒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此預感了,可當她如今親耳聽到連沐兒說出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恍惚。

    至於她身後的男人,其麵色早已陰沉如水。

    連沐兒將自己想到的所能說的都說了一遍之後,又急切地問:“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能讓我走了麽?”

    然而話音隨即便湮沒在了滿屋窒息般的寂靜當中。

    連沐兒有些慌,忍不住拔高了嗓門:“難道你們想要食言不成?君初月,你不是說你能做主嗎?況且此事的始作俑者是那白衣公子,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理應找他才對,說到底我也是被他利用了,憑什麽你們就要揪著我不放?”

    “閉嘴!”

    君初月回過神來,冷冷斥道:“該如何做我心裏自有打算,至於我說過的話,自然也不會食言!”

    聞言連沐兒心頭一塊大石稍稍往下放了些,眼底也隱隱有冷光閃爍,想著隻要能離開這間屋子,出去之後她定要讓這些人為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隻是這想法剛冒出頭,剛才回到凳子上坐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隻拿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輕搖著的連沐秋就啪地一聲把折扇重新闔起來,往旁邊桌上一扔起身開口:“君姑娘能做的了慕容將軍的主,可你別忘了,這裏還有我在,我這主,她可做不了。”

    “連沐秋!你此話何意?”

    連沐兒一急之下連兄長都不喊了,連名帶姓脫口而出接著反應過來後瞳孔又瞬間急劇收縮:“你們是故意的,你們故意沆瀣一氣,誘我說出真相,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我走是不是?你們這些小人,你們不得好死!特別是你,君初月——”

    她在點名之後具體還想說些什麽,君初月不得而知。

    就在連沐兒嘶聲喊出那三個字之後,屋子裏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凝眸,隻見一個形容溫潤的白衣男子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

    “是你!?”

    三道聲音也同時響起。

    緊接著君初月往前踏了一步,神情複雜地看著他:“鬱夙,真的是你……”

    她用的不是問句。

    事到如今,已經不需要再懷疑什麽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個在她落難之際給了她無數幫助的人,竟然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我。”

    鬱夙輕歎。

    慕容封淵依舊巋然不動地坐在原處,隻是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鳳眸裏溢出的冷光早已將眼前男子大卸八塊,他抬了抬眉眼,喉間滲出一聲冷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主動送上門來受死,看來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罪無可赦,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你殺不了我。”鬱夙淡淡瞥他一眼。

    “嗬,殺的了殺不了,試試就知道了!”

    說話間慕容封淵倏然五指一張,但內力還未運轉,手腕便被君初月猛地扣住。

    他不解地看向她:“小月兒,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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