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連沐秋道,“隻是剛才我提到的那人,君姑娘可有什麽打算?”

    “……”

    君初月皺了下眉頭:“等我先見到慕容封淵再說。”

    見她似乎不願意多談,連沐秋便也沒說再繼續說下去,君初月又問他要間屋子好更衣,他便讓丫鬟過來帶她去了隔壁的屋子,一刻鍾後,一個身材外貌皆與管華完全一樣的人走了出來。

    “如何?”

    君初月徑直走到連沐秋兩步遠的地方站住,問話聲落下時連沐秋方才回過神來,連連道:“隻要不說話,便是絲毫看不出來區別,君姑娘,你這一手易容的本事可真是絕了。”

    易容的本事麽?

    君初月一點也笑不出來。

    說起來這套製作人皮麵具的方法還是鬱夙手把手教授她的,盡管因為之前配藥的事情她心頭有絲絲疑慮,但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在她無助之時給予她最大幫助的人,竟然會與這整件事情有關。

    或許,隻是相似的兩個人吧?

    畢竟隻提到白衣男子,光這西陵國都城裏,身著白衣的男子就不計其數,誰也不能證明連沐兒口中提及的人就是他。

    “走吧。”她開口。

    讓管華留在雅間暫且避嫌,連沐秋便同她一起下樓。

    甫一出賭坊,君初月周身的氣質就變了,如果說之前還隻是形似而已,那麽此刻就是形神兼備,連沐秋自問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話,哪怕是他也分辨不出來,跟在自己身後的竟是另一人假扮的。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皇宮門口,守衛自然也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他們就這樣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進了宮,連沐秋半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他見周圍無人,便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君姑娘,我們不能直接走正門進清陽殿,你先隨我到我的秋華殿裏來,兩間院子隻有一牆相隔,到時候就要累你走牆頭翻入進去了。”

    君初月不置可否。

    她的掌心已經捏出了細密的汗珠。

    當然這份緊張並非是擔憂身份暴露,而是因為那近在咫尺的相見——

    經過了幾個月時間漫長的等待,如今終於能看到結果了麽?

    進清陽殿之後,連沐秋立刻吩咐宮人將院門緊閉,之後領著君初月到了那一處與秋華殿相連的牆邊:“就是這裏,君姑娘,從這裏,正對著慕容將軍所住的清陽殿偏殿後麵的窗子,除了灑掃的粗使宮人每日早晚會清掃一遍之外,平素基本無人會到那一塊去,你現在過去應當是安全的。”

    他剛說完,君初月也沒有再問他什麽,直接將身一縱,運起輕功宛如靈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越過了牆頭。

    連沐秋本想再叮囑點什麽,眼前人卻已然不見了蹤影,張了張口,隻得把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裏。

    君初月輕巧地落在了牆的另一側。

    她雖然很急切,但也並不莽撞,落地之後還是先左右四下裏看了看,在確定沒有人在往這邊過來時,才貓著腰向不遠處掩在綠蔭中的屋宅遁去。

    同一時間,清陽殿偏殿裏,已經練功練了近一個時辰的男人,那冷硬如雕像一般的麵容倏忽有了一絲波動的痕跡,劍眉微微向上抬了抬,緊接著上揚的鳳眸睜開了一條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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