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慕容封淵決定坦誠:“其實那天晚點的時候,我就已經萌生了要出宮去尋找給我這塊布帛之人的念頭,隻是沒想到會在皇宮門口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被攔?”

    “嗯,說是要出去必須先告訴連沐兒,得到她的許可才行。”

    說話間男人笑的淺淡,但也不難看出那雙與夜色連成一片的漆黑鳳眸深處此刻正透著分明不悅的情緒。

    “……”

    君初月聞言眉梢一挑,下意識地接口道:“這豈不就是等於變相被軟禁?這麽說的話,小公主還是挺防著你的啊,看來她自己對那種讓你失憶的藥也不是很有信心嘛……”

    她腦子轉的飛快,況且又是這樣爭分奪秒的時候,因此也不等慕容封淵就一直自顧自地說下去,邊說邊推敲著:“所以可以知道的是,要麽這藥出自她本人之手,而藥效確實不穩定她自己清楚;要麽……就是說她對給了她這藥物的人就不是那麽信任……”

    女孩沉吟到這裏,抬眼對上男人視線:“總之我需要你的一滴血,帶回去研究解藥。”

    “有什麽用來盛裝的容器嗎?”

    “有。”

    君初月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慕容封淵起身接了過去,又從她頭上拔下一根發簪來,對著指尖一刺,殷紅的血珠便接二連三滴入瓶內,看的君初月疾呼:“夠了夠了,一滴就夠了!”

    這才將瓶子遞還給她:“不夠的話我還有。”

    君初月:“……”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她好笑地將蓋子蓋上收起來,一邊伸手要去拿被他抽走的發簪:“知道你還有。我要你的血是因為藥物毒素會融於血液,便於檢驗之後對症下藥而已,你倒是不嫌血多,也不怕人會為你擔心……把發簪還給我。”

    卻見慕容封淵一抬手避開她的動作,繼而邁步轉到她身後:“我來替你簪上。”

    低而輕柔的嗓音就這樣從背後悄然吹拂過耳畔,仿佛一泓暖流在女孩的心頭漫過,君初月怔了一下,隨即就淺淺笑開來,乖乖地一動不動站住了,讓男人一手扶住她的肩頭,另一手拿著發簪輕輕刺入腦後的發髻當中……

    “好了?”

    君初月感覺到發簪已經歸了原位,可後麵的人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不由奇怪地問道。

    此時的慕容封淵一方麵是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感覺——

    果然是她。

    畢竟除她以外,他還沒有在別人身上找到這種想要親近、保護、甚至占有的渴望;而另一方麵……

    男人皺了皺眉頭,感覺被自己握在掌下的肩頭分外瘦削,纖細的讓人心疼,不由自主就開始腦補起她這一路尋來吃盡苦頭的種種。

    一時腦補的出了神,直到君初月開口思緒才飄飛回來,恍然發覺兩人距離極近,女孩的身軀就好像嵌在他的懷裏一樣,心一亂,急忙鬆手後退一步,又掩飾般地輕咳一聲。

    “咳……”

    但緊接著下一秒,他便又有些懊惱,心說好端端地後退什麽,倒顯得他心虛了,明明他本身就是要娶這姑娘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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