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重新走到街上時已經是半上午。

    比起她早上剛回來的時候城裏要熱鬧了不少,店肆紛紛開張,還有路邊的小攤小販也都開始忙碌著吆喝起來。

    一個賣菜的大嬸看到君初月走過來笑著招呼道:“姑娘,看看吧,都是早上剛采的木耳菜,水靈著呢,不買點回去嚐嚐?”

    君初月友好地還之一笑,那籃子裏的木耳菜確實綠油油的鮮嫩的緊,上麵還沾著新鮮的露珠,隻可惜她沒處去燒菜,買了也沒用,總不至於生吃。

    倒是旁邊挑著兩筐西瓜在賣的大爺吸引了她的注意,炎炎夏日吃點西瓜再好不過了,那大爺接觸到她的視線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姑娘,天熱,來買個西瓜回去吃吧?”

    君初月應聲過去,蹲下來手在西瓜上拍了拍,抬臉問:“多少錢?能切半賣麽?”

    “能、能,兩文錢,姑娘你自己看著挑,挑好我給你切開。”

    君初月點點頭,挑了一個出來讓大爺給剖成兩半,付了錢拿了其中一半捧著,又去旁邊店肆裏買了個小木勺,邊走邊舀著吃。

    她前行的方向是都城裏最大的賭坊。

    茶館、賭坊、花樓,這三者都屬於消息流通迅速的地方,尤其是賭坊,其中魚龍混雜,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什麽樣的人都有,因此也最容易打聽出別處打聽不到的消息。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家賭坊是四皇子名下的產業,而這四皇子連沐秋,除去經常改頭換麵出入賭坊之外,還剛剛好和小公主連沐兒是一對龍鳳胎——

    除開打探消息的念頭,她心底還徘徊著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去劫持這位四皇子,來換一個跟慕容封淵見麵的機會。

    當然,這也是萬不得已時的選擇。

    進賭坊沒有什麽限製,無論男女老少,當然鬧事的另當別論,所以君初月即使是這樣沒什麽形象的一路吃著西瓜走進去,也沒人說什麽。

    至於到了賭坊裏麵,那就更沒有人關注她了。

    因為人多的緣故,再加上是夏天,裏麵的溫度還是很高的,耳邊充斥著骰盅嘩啦啦晃動的聲音,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打著赤膊的壯漢在做莊,其餘客人則從衣著打扮就能辨認出來身份幾何——

    地位高的人哪怕再熱也是不會寬衣解帶衣衫不整的,頂多拿了把折扇在那裏拚命扇涼,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桌上的骰子,生怕看漏了一點;至於平頭百姓就沒那麽講究了,個個都是衣襟大敞,有的拿著條毛巾邊擦汗邊吆五喝六,還有的更是賭到連汗都顧不上擦,一看就是急紅了眼的賭徒。

    君初月環視了一圈,接著徑直走到正中央的賭桌前,二話不說拿了兩錠銀子往桌上一拍。

    “押大。”

    女子清悅的聲線讓人不覺下意識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畢竟說是男女老少不限,事實上真正進賭坊的女子還是寥寥無幾的,立刻就有人“關切”地開口:“姑娘,押小,聽我的,押小準贏!”

    君初月毫不理會,言笑晏晏地重複了一句:“押大。”

    正在這時莊家手中的骰盅開了,15點,大,賭桌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哀歎和罵聲,君初月則平靜地將贏了的錢加上自己原來那兩錠銀子,一同推了出去:“還是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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