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到女孩臉色刹那就垮了下來。

    慕容封淵:“……”

    他怎麽覺得那視線好像火大地把他刺了兩個洞似的?

    沒錯,君初月現在很生氣,氣他不注意自己的身子,明明中毒了還要跟著她跑鹿鳴穀來。但是她也很清楚,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消氣、消氣……

    她在心底默念著強行把火氣壓下去,接著手腕一翻,指間已然多了數根閃閃的銀針——

    正是她之前從桑流那裏搜刮來的,別說還真挺能派上用場,畢竟蛇隻攻擊會動的東西,相比軟劍,她隻能保證自己在使用銀針的時候手法處於相對靜止。

    就聽嗖嗖幾聲,銀針破空而出。

    最遠的幾條蛇被釘住了七寸,頓時劇烈掙紮起來。

    她不敢先殺離她最近的蛇,因為離她越近蛇就越是密集,怕引起騷動,即便她自己百毒不侵,但不代表她座下的照夜玉獅子馬能夠抵抗的了蛇毒——

    說句實在話,她還真沒想到,雞冠蛇居然會是蛇王。

    本來她找到了雞冠蛇,也認出來它旁邊的一大蓬植物正是她需要的東西,正暗喜著準備先殺蛇後采藥呢,誰知道還沒等她靠近,那雞冠蛇就猛地揚起了上半身,嚇的她想都沒想就先下手為強——

    先擇一把草藥再說!

    大概是動物對危險都比較敏感吧,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做到的,總之她就眼睜睜看著從漫山遍野遊出來無數花花綠綠的毒蛇。

    又因為霧氣未散,且還是在夜晚,那些蛇就像是從黑夜的漩渦裏鑽出來的一樣,看起來格外的瘮人,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都有種想要調頭逃跑的感覺了,但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溝渠上麵的男人。

    ……

    慕容封淵見戰馬不肯向前,索性自己下來準備跳下溝渠。

    君初月也留意到了他的舉動,如果說一開始隻是臉垮了一點,那現在真的就是黑如鍋底,她好想揪著他把腦袋切開看看裏麵是怎麽長的,你說他現在又不能動用內力,還不能抗毒,過來做什麽?

    君初月隻好默默抓緊時間拿銀針去射蛇。

    一條、兩條、三條……

    群蛇似乎發現了不對勁,轉眼靠的更緊密了,鮮紅的蛇信子幾乎掃到了馬腿上,與此同時君初月手裏的銀針也已經全部用完。

    “……”

    禍不單行!

    她記得搜刮到的銀針還不少呢,沒想到這麽不經用!

    看來隻有犧牲自己了。

    君初月想著,一邊在心裏朝照夜玉獅子馬默念了一句:“乖乖的別動啊,別動蛇就不會咬你……”

    隨後縱身躍下,如同暗夜中的靈貓,悄無聲息地落在蛇群後方,也就是蛇群和慕容封淵之間的位置。

    她這一動,刹那間無數遊蛇像是被點了雞血似的,紛紛反撲過來,哪怕是夜晚也能看到蛇牙所閃爍的森森寒芒。

    君初月雖然不懼蛇毒,但她也沒那麽好心就真的任憑蛇咬啊。就見軟劍附著內勁如雪練飛舞,一片片銀光閃過,就有無數斷頭斷尾的遊蛇落到地上。

    腳步聲踩著夜露濃重的草甸從背後靠近過來。

    慕容封淵這個家夥!

    蛇太多,她不敢回頭,隻能咬牙切齒地吼:“我叫你別過來你聽不見?這裏沒你什麽事,你過來了我還要防著你被蛇咬,慕容封淵你就讓我安心一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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