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君初月是不會知道他現在心裏想法的,她就這樣安心地在軍營裏待了下來。

    並且因為她精湛的醫術很快得到了眾將士的認可,甚至還有人悄悄地找到慕容封淵手下副將,詢問是不是可以讓她以後一直留在軍隊裏做他們的軍醫。

    “君姑娘是祭殿裏的人,我可沒這個權力,要不你們去問問慕容將軍?”副將很淡定地指了指中軍大帳。

    過來詢問的士兵臉頓時黑了一片:“還是算了,再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直接向將軍提要求。”說著就在副將的大笑聲中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君初月正好整理藥材回來,奇怪地看了看那士兵遠去的背影:“李副將,他怎麽了?”

    “哦,那小子說要讓你以後留在咱們軍隊裏當軍醫呢,我讓他去找慕容將軍直接說,結果那小子愣是沒種,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跑了。怎麽樣,君姑娘,你自己的意思呢,我們這裏可都是歡迎你加入啊。”

    君初月一笑:“你不是知道我是祭殿的人嘛,怎麽還問這個。就算是我願意參軍,上麵也不會放啊。”她邊說邊抬起食指往上指了指,“況且你們的軍醫也不差啊。”

    “比不上君姑娘你,哦,你可別以為我是在拍你馬屁,我這個人說話有什麽說什麽,你要不信我就把軍醫喊來跟你當麵對質,看我有沒有騙你!”

    君初月很喜歡這些人爽快的性子,簡單直接從不拐彎抹角,甚至讓她因為這次任務而低迷的情緒也漸漸好轉起來。

    如果真的有機會脫離祭殿,她想,或許她真的願意試著當一名軍醫。

    掀開中軍大帳的門簾,慕容封淵頭都未抬,聲音卻已然響起:“回來了。”

    不用說話他就知道來人是誰,畢竟也隻有君初月有他給予的這個特權,無需通報許可直接進出他的營帳。

    君初月走過去,看著男人鳳眸下方的淡淡黑色,眉頭皺起來:“還是沒有找到打破僵局的辦法?”

    戰況已經膠著十天了。

    慕容封淵盡管自信隻要西陵國軍隊一進攻,他就定能率軍將他們打的節節敗退,可偏偏西陵國軍隊就是不肯如他所願,他們占據著鹿鳴穀的有利地形隻守不攻,大有以逸待勞的意思,讓人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甚至慕容封淵也曾嚐試先派幾個精銳的先鋒小隊秘密潛入鹿鳴穀打開突破口,但最後結果無一例外都是音訊全無,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鹿鳴穀這麽難攻,你說之前的戍邊將領怎麽這麽容易就戰敗了呢。”君初月在他旁邊盤腿坐下來,目光落在地圖上。

    隻見上麵被筆畫了無數個標記,應當都是男人這些天所做的排兵計劃,有些筆跡特別粗重,近乎力透紙背,顯然在做這些標記的時候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哼,無能之輩。”

    聽到君初月半是自言自語的問話,慕容封淵幾乎下意識就冷嗤一聲,頓了頓,又極力壓製住暴躁的情緒悶悶道:“……我口氣不太好,你別在意。”

    君初月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介意,她隻是繼續盯著桌上的那份地圖:“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你不覺得奇怪嗎?西陵國打到我們明羅帝國境內,卻偏偏守在鹿鳴穀裏不動了,既不主動進攻,也不後撤,就好像……在為了什麽拖延什麽時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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