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醫館門口又騷亂起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鬱大夫突然提醒的話語是出於何意。

    可別人不知道,王家嬸子又怎會不知道?

    一張臉不由自主漲的通紅,卻還要梗著脖子硬裝糊塗:“鬱大夫在說什麽,我這大字不識一個的,實在是聽不懂,總之多謝兩位大恩大德……”

    王家嬸子說到這裏扯了扯旁邊閨女的手,正想趁著還沒露餡的機會趕緊離開時,君初月卻冷不防接過了話頭——

    “曼陀羅乃是一味藥材,你自然是不懂。”話音一頓,“隻是以曼陀羅入藥服之,可使人進入假死狀態,你雖不懂,但讓你這麽做的人,他可一定懂吧?否則,你又怎會這樣輕易拿自家閨女的性命來汙蔑他人?”

    “你血口噴人!”

    感覺到一道道視線因為這句話而齊刷刷投射過來,王家嬸子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本就不是擅長撒謊的人,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是張大夫事先教授,自己照本宣科罷了,可麵對當下情況,她那裏知道該如何應對?

    因此除了咬定稱君初月“胡說八道”之外,就是拉著自家閨女極力想要從人群裏退出去。

    一隻手卻在這時抓住了她的用力拉開。

    王家嬸子吃驚地看著王囡的臉:“閨女,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剛醒過來,得趕緊跟娘回去休息,聽話,啊。”

    “娘,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王囡不傻,她一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外麵,周圍還有那麽多父老鄉親圍在一起就感覺異樣,現在再看自家娘親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更是明白這其中事有蹊蹺。

    “我能有什麽事說清楚啊……”王家嬸子嘟囔著,餘光冷不防瞥到君初月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又是一慌,趕緊拉住王囡:“閨女,你就別給娘添亂了,走,快跟娘回家去。”

    “娘,你昨天晚上給我喝的那藥,是不是像君姑娘說的那樣,在裏麵加了那什麽曼陀羅?”王囡又一次甩開她,說出來的話讓旁人無不瞪大了眼睛。

    “昨天我得了風症,鬱大夫明明隻給我開了一副藥,可晚上娘你從外麵回來,說是又去了醫館,讓我再服一副藥下去好的快,你是我娘,我當然不會懷疑什麽,但為什麽,我醒過來就是現在了呢,娘,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隨著王囡聲音逐漸變的言辭激烈,王家嬸子也囁嚅著,一句話都接不上來,反倒是旁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老漢拄著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王家他媳婦,這囡囡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這都是你做的,為了陷害人家鬱大夫?你把鎮子上的鄉親都當成什麽了,哦,陪著你胡鬧,和你沆瀣一氣是不是?”

    “我這不是……”

    “那你是什麽,囡囡都這麽說了,你當人娘親的,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再這麽下去可還有意思?對得起你這閨女,對的起老王家麽?”老漢氣的把拐杖敲的篤篤直響,他是這個鎮子上最為年長,也是聲望最高的人,說的話有著一言九鼎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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