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麽一句話,這群太守府家丁頓時變的凶神惡煞起來。

    也沒有了剛進來時的收斂,活像是放出籠子沒了管束的惡犬一般,屋子轉眼就被打砸的一片狼藉,連一些大夫也難逃毒手,雖然沒有剛才那個叫阿輝的小廝那麽嚴重,但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藥穀一名年逾古稀的長老試圖去阻攔他們的暴行,被狠狠踹了一腳,更是當場就嘔血倒了下去。

    這下可犯了眾怒,有大夫厲聲斥道:“欺人太甚,這鬆州城還有沒有王法了?下如此毒手你們就不怕遭受報應麽?”

    “報應?”那家丁頭頭冷笑,“你們現在這就叫報應,一群庸醫,以為治死了人跑了就沒事了?”

    治死人?

    大夫們吃驚起來,想想這些人是太守府的家丁,難道是太守府裏的誰被治死了?

    “魏大夫,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你真的把太守府裏的人治死了。”

    魏玉竹一聽也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當即哭喪著臉道:“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這樣,當時太守府的老夫人本就病入膏肓回天無力了,我事先也有告訴太守,我的藥最多能給老夫人吊命兩到三個時辰,是太守同意了,我這才敢開方子,我哪裏會知道,老夫人仙去,太守府會怪罪到我的頭上。早知道會這樣,當時說什麽我也不會開方子啊!”

    “你可有什麽證據?”君初月開口。

    “有啊,我這人有個習慣,開的方子都會自己留一份,藥是太守府派人同我一起在鬆州城梁記藥鋪抓的,你們可以拿去比對,看我開的方子對不對。”魏玉竹說著,從懷裏掏出厚厚一疊紙來,從裏麵抽出一張。

    那家丁頭頭見狀罵道:“證你個頭,太守府就是王法,你算什麽東西,一個赤腳大夫,說的話跟放屁一樣,也想來談證據,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話音突然靜止,他看看抵在自己喉結處的短匕,又緩緩移動眼珠——

    誰也沒有想到,鬱夙身邊其貌不揚的小丫鬟會在這一刻發難,那短匕隻消再往前一寸,就能輕易切斷他的喉管。

    鬱夙見狀皺了下眉:“初月!”

    他本覺得這事情與他們沒有幹係,所以一直冷眼旁觀,卻不料君初月會在仗義出手——

    你在祭殿受了那麽多年訓練,難道不應是冷心冷情的性子麽?

    他想,眼底的溫潤下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

    鬱夙隻喊了一聲便緘口不言,而並沒有去阻止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過了就在他喊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遠遠的一個角落裏,有人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猛地扒開人群朝這邊看過來。

    初月?君初月?!

    這不是慕容夫人的閨名麽!

    可這個樣子……

    易容?!

    亦或是同名?!

    如果是易容的話,皇城裏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在尋找她的下落,怎麽她人居然會跑到鬆州來了?還是在藥穀?她和這位鬱公子又是怎麽認識的?

    如果君初月這時候回頭看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正是禦醫院裏的大夫。她的軟劍在被雲月穎囚禁時丟失了,現在用的短匕是鬱夙送給她臨時防身用的,刀柄上還刻了一個“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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