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全場肅靜。

    眾人都很吃驚地看著他,畢竟能在這醫聖之爭中進入最後一場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更不要說他此前表現也都始終傲慢不遜盛氣淩人,這時候竟然會一改方才目中無人的態度,主動放低姿態要拜鬱夙為師。

    “這人倒是能伸能屈。”君初月低聲評價。

    鬱夙微笑:“收徒不敢當,隻能說可以與閣下取長補短共同進步,不知閣下大名?”

    “鄙人姓高,單名一個仁字。行醫三十餘載,曾攻克不少疑難雜症,受人謬讚一聲高神醫。不過如今也是愧不敢當,鬱公子,鄙人乃真心拜師,願在公子身邊任憑差遣,隻求公子能不吝賜教。”

    高仁麵色誠懇,他剛才看了鬱夙所寫藥方,深知其中精妙之處。他自己對醫術的鑽研已經入了一個瓶頸再難進步,但若能跟隨在這位鬱公子身邊學習,今後對他醫術精進則定然會是大有幫助。

    “並非我不肯收你為徒,隻是我四海為家並無固定居所,時常風餐露宿,你跟著我恐怕會覺得不便。”鬱夙遲疑著。

    “鬱公子你放心,別看鄙人年紀稍大,體力可不輸給年輕後生,另外鄙人也願將這多年來珍藏的藥材盡數送予公子,以表誠意。”

    鬱夙沉吟了一會:“那麽這樣吧,我們下一步打算往西去,中間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就先到鳳城等著我們。”

    高仁大喜:“是,高仁見過師傅,請師傅受徒弟一拜!”二話不說行了拜師禮,方才站起身來,對鬱夙的稱呼自此也就改口了。

    半下午時分,藥穀設宴款待眾醫者,鬱夙自然是被奉為座上賓,一時間來往敬酒之人如過江之鯽,就連藥穀也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加入——

    藥穀乃是明羅帝國杏林界最為權威的組織,能入藥穀之人都是名醫大家,但凡能加入藥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奠定了在杏林界的地位。

    就在眾人豔羨不已的時候,卻誰也不曾想到,鬱夙竟然禮貌拒絕了!

    理由是習慣了四海為家,不願接受束縛,眾人見他態度堅決,都禁不住為之扼腕感到可惜,認為他白白放過一個大好機會,今後恐怕會後悔莫及。好在藥穀也沒有多說什麽,反倒表示隻要他有需要,藥穀可以隨時為他大開方便之門,此言一出,更是讓其他人羨慕到了極點。

    眼看著宴席已近尾聲,不少人酒足飯飽打算提前告辭離去了,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還沒等眾人弄清楚發生了什麽,隻聽咚的一聲,一道身影撞破大門倒飛進來。

    “怎麽回事?”

    “阿輝!”

    瞬間屋內大亂。

    那飛進來的身影正是藥穀裏的小廝,隻見他鼻青臉腫,哀哀呻吟著,衣服上滿是血汙,一名藥穀長老見狀連忙過去救治,就在這時,緊跟著從門外呼啦啦湧進一片人來。

    “藥穀的人聽著,我們奉鬆州太守之命,來此搜查犯人,還請諸位能夠配合,違抗者休怪刀劍無眼!”

    犯人?

    藥穀長老皺眉:“大人是不是弄錯了?我等都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大夫,這一不殺人放火,二不偷搶拐騙,哪裏會有什麽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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