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淵和君初月自然樂意前往。

    畢竟,梨花二字,承載了他們曾經最初共同的回憶。

    宣家酒樓裏設有包間,但價值不菲,一般也隻有鎮上幾個大戶人家的子弟能付得起這個錢。

    所以慕容封淵兩人進來的時候還沒有人注意,但當他開口定下酒樓裏最為昂貴的包間時,一道道目光就不約而同地打量了過來。

    “哎你見過嗎?這麽有錢,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如此闊綽我看也隻有張家少爺能比了吧?”

    “沒見過,鬥笠也擋著臉,估計是從外地來的,嘖嘖,人家都說財不外露,這位可是倒好。”

    竊竊私語聲一時此起彼伏,無外乎是驚歎於男人的出手闊綽。

    慕容封淵並不以為意,定下最貴包間是因為隻剩下這一間了,而他又不想在大廳裏,一方麵是怕又發生皇城酒樓時的事情;另一方麵則是私心想和君初月兩人安靜單獨相處。

    就在慕容封淵付了錢,準備讓小二帶路去包間的時候,一串腳步聲從酒樓外由遠而近,人未到聲先至:“宣老板,你們這最貴的那間包房,今天我要了。”

    隨著話音,一男一女走了進來,說話的正是那名男子,姓王叫王超,家裏和縣丞有些裙帶關係,在羅河鎮也算是一個小霸王。

    酒樓裏的人先是愣了愣,隨即個個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

    酒樓老板沒想到平時三天兩頭都訂不出去的包房今天居然這麽搶手。

    當然一個是他們羅河鎮出了名的小霸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另一個則是外地人,說不定出了這個門明天就再也看不見了,如果必須得罪的話,該得罪哪一邊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酒樓老板當即就把慕容封淵付給他的銀子拿出來:“這位客人,退錢吧,那包間我不能給你了。”

    “為什麽?”慕容封淵看了眼王超,語氣還算平靜。

    這回說話的倒不是酒樓老板了,王超身邊的女子嬌笑道:“什麽為什麽,你知道這位是誰麽?這位可是縣丞大爺的小舅子,你說你有什麽能耐,敢和我們王少爺搶地方?”

    慕容封淵靜靜聽完,拉著君初月轉身便走。

    王超見了,嗤的一聲冷笑:“哼,看起啦人模人樣的,最後還不是被小爺我的身份嚇到乖乖讓出去?老板,他剛才付過錢了對吧?怎麽樣,見者有份,來分一半?”

    酒樓老板哪裏敢說不。

    就算心裏把王朝罵了個狗血淋頭,嘴上也還是堆著笑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虛以委蛇地寒暄著,忽然那女子叫了一聲:“王少爺,你看那兩人走的不是出去的路,他們——”

    “那是去包間的路啊。”酒樓老板接口,不由目瞪口呆——

    沒小二帶路,那人怎麽會知道包間在哪個方向呢?

    君初月也很好奇,她正開口問著:“你怎麽知道要走這邊?”

    “你忘記我是幹什麽的了?”慕容封淵反問。

    他見君初月有些反應不過來,於是解釋道:“帶兵久了,如今任何地方隻要看上一遍,我就能在腦子裏勾畫出它的地圖全貌,而這隻不過是個酒樓而已,於我而言就更是簡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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