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傷勢難以愈合,又怎麽比的上心痛的百分之一呢?

    君初月最終還是和慕容封淵共乘一匹踏上了前往風嶽城的路,春夏秋冬四人則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策馬緊跟著,一路倒也相安無事。

    這樣行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他們來到路上第一個落腳的城鎮。

    鎮子上隻有一間客棧。

    進去一問,君初月不由就傻眼了,客棧裏隻剩下兩間房,春夏秋冬共住一間的話,那她豈不是要……君初月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第三間了?”

    “哎喲客官,這我哪兒會騙你呀,再怎麽樣小老兒也不會跟生意過不去是不是?”客棧老板兩手一攤,“小店真的隻剩下兩間房了,你看要不你們五個姑娘擠一擠,我給你們再加一張床?”

    君初月點點頭:“那就勞煩……”

    話沒說完冷不丁被慕容封淵打斷:“不必了,她們四個住一間,我們二人住一間即可。”他瞥了眼女孩不可置信的眼神,輕哼一聲:“你我夫妻,住一間也是理所當然。”

    客棧老板聞言大腿一拍:“嗨,客官你們夫妻兩個還分什麽房啊,小老兒還當你們隻是普通朋友呢,走走走,客房在三樓,小老兒這就帶你們上去。”

    君初月幾乎是渾渾噩噩跟著客棧老板上了樓,等進了客房,門一關,男人將外袍脫下來搭在椅子上時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和慕容封淵共處一室?

    “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慕容封淵一邊說著,一邊在水盆裏淨了手,回身卻看見君初月仍站在原地,還保持著進門的姿勢一動不動,眉頭一皺,走過來:“怎麽了?”

    “沒什麽。”君初月往後一退,又看了眼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將軍,我看我還是去和春夏秋冬她們擠一擠吧……”

    說著低頭想溜,胳膊又被扯住。

    隻見慕容封淵臉色冰冷:“你睡床,放心我不會碰你。”

    話音一落,自顧自去將椅子拚了拚,又從床榻上搬了床被子往椅子上一鋪,便在上麵和衣躺了下來,留給君初月一個背影。

    君初月又站了一會,才過去在床榻上坐下來,拿了抑製餘毒的藥丸吃了,精神一放鬆,才感覺到全身上下都是疲憊不堪。

    畢竟是趕了一天的路。

    加上緊貼著慕容封淵她一路上都神經緊繃,因此也就沒有多想,隻當是勞累過度,直到夜深,她陡然感到周身錐心刺骨般的疼痛襲來時,才恍然發覺。

    餘毒發作了!

    隻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置身於水深火熱當中,痛到連叫都叫不出,隻能拚命弓起身體,把自己蜷縮再蜷縮,就仿佛這種宛如胎兒在母體中的姿勢能給她的痛苦帶來一絲緩解般。

    意識也在短短時間內就陷入混沌,仿佛周圍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感覺不到,一片虛無,能感受的隻剩下痛苦而已。

    細微的動靜驚醒了睡在椅子上的男人。

    慕容封淵疾步過來,借著朦朧月光看清女孩狀況的刹那,心就像是被重捶了一記,捶的他大腦有些發蒙——

    黑色的……血!

    這分明就是中毒的模樣。

    可她怎麽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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