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留下了,南宮戎光也呆的不安穩,墨色的雙眸看著外麵的夜色,側臉忽明忽暗。
過了一會兒,看她睡沉了,想把自己的衣袖拽出來。
曲初小卻緊緊的皺了下柳眉,像是意識到他要走,便將力氣用的更大了一些。
南宮戎光看著窗外漸漸染上青色的天,轉頭輕聲問:“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稟告少爺,天快亮了。”伺候的香兒聲音更低,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困乏的眼睛。
聞言,南宮戎光的眸漸漸的黯了下來。
香兒看在眼裏,柳眉微擰:“少爺,既然天都快亮了,不如你在等上一個時辰,也在這裏休息休息,您不睡,興許魔家小姐會睡。倒時候過去了,也是影響她的歇息。”
“嗯。”南宮戎光想了片刻,才清冷淡漠的應了一聲,閉眸靠在了木椅上,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那個人朝自己微笑的樣子。
那樣的微笑,平靜,疏離,好似他們兩個隻不過是陌生人。
陌生人!?
南宮戎光眉頭一緊,不知為何胸口有些沉悶,也覺得倦乏,掌心中放著的手很軟很柔。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隻不過是多年未見,生疏了罷了。
那個人一向比男子都要堅強如斯,不像小小需要保護……
南宮戎光像是想通了,帶了一點自欺欺人的意味,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昏暗的房間裏,本來雙眸微合的眸,緩緩睜開,躺在雕花紅木床上的曲初小還是一如往常般的嬌小柔弱,隻不過那雙天真的大眼睛裏,卻在此刻充滿了不知名光芒,淡而冷,冷而霜……
“小,姐……”香兒沒有出聲,而是做了個小小的口形。
曲初小朝著她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南宮戎光手指動了下,曲初小便立刻將雙眸合上。
過了一會,見他沒有什麽後續動靜。
她才朝著丫鬟香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退下。
香兒跟在曲初小身邊多年,自然會懂得分寸,笑意盈盈的退下,出門時也是躡手躡腳,帶走了兩個守門你的丫鬟。
曲初小淺淺的勾了下薄唇,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男子的睡臉,眸光湛湛……
北風起,大雪呼咽。
月光如水一樣傾瀉而下,透過那小小的牢房窗,打在了魔娘的身上。
南宮白夜疼極,出了一聲的冷汗,現在疲倦了,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宇。
“太快亮了。”魔娘指指窗外的烏青,伸出手來把南宮白夜垂下的發,勾到了耳上:“你疼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南宮白夜垂眸,睫毛濃密:“希望隻是我自己在疼。”
烙印的事讓她越來越在意,尤其是看到北冥連城的胸口後,她再不能這麽拖拖拉拉下去。
契約是從來都是同等的,即便是不完成的契約。
飼主疼,惡魔不可能沒有感覺。
如果他一旦沒有辦法保持現在的位置,不用說是低級惡魔,就連他現在飼養的那些吸血鬼都會成為他的威脅。
在黑暗統治中講的從來都是誰強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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