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冷,你腿上有傷,多蓋一條棉被也好。”他垂眸,伸出手來,像是要放在她頭上。

    魔娘把頭一偏,含笑的看著他:“嗯。”

    南宮戎光沒想到她會躲,隻愣了愣,又笑了起來:“我很快就會把真想查出來,別擔心。”

    “好。”魔娘答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南宮戎光知道,她是在敷衍他,卻也沒辦法:“你知道,我從小拿你就沒轍,這外麵的獄卒我都打點過,想吃什麽和他們說。”

    “嗯。”魔娘抬起眸來,笑意淺淺。

    南宮戎光也不知怎麽了,喉嚨像是難受的發癢:“丫頭,你和我生分了。”

    “有嗎?”魔娘嘴角半彎:“你想多了。”

    南宮戎光直直的看著她,眸光深邃……

    “戎光!”曲初小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呼吸急促了起來,一手攥著自己的衣領,一手拽著他的衣袖:“我……我好難受。”

    南宮戎光這才把視線收回來,伸手按住曲初小手腕上的穴道:“怎麽樣?”

    “呼……呼吸好難過。”曲初小眼淚盈盈,小手錘在自己的胸口上,像是踹不過氣來一般。

    南宮戎光濃密的眉褶了起來,這牢房裏四麵不同,空氣確實稀薄了一點,現在她的身子肯定難以承受。

    “丫頭。”南宮戎光回眸,看著魔娘:“我先把小小送回去,晚一點再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魔娘眸光淺淺,滑過他的臉。

    這張她等了十八年的臉。

    從五歲初識開始,她與他玩過家家。

    她扮新郎,長相俊美的他被她強壓著穿上了新娘子的裙,蓋上了紅蓋頭。

    他說,等他們都長大了。

    她未嫁,他就讓她嚐嚐被蓋紅蓋頭的滋味。

    一句兒時的童言。

    她等到了現在。

    然而又有能想到。

    那個從小就寵她,疼她的男子。

    卻不相信她。

    南宮戎光。

    有的時候,我寧願,你對我壞一點……

    如今的你前程似錦,新娘再懷。

    而我,早已被這個世界磨平了棱角。

    我等不起,也不想等了。

    “你回去吧。”魔娘笑容很淡,淡的讓南宮白夜覺得有些涼。

    不是冷,是涼。

    涼透了心的涼。

    “戎光……”曲初小像隻惹人憐愛的貓咪一樣,拽了著南宮戎光的衣袖。

    南宮戎光不再遲疑,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牢獄。

    隱隱的還能聽到他吩咐著獄卒:“她想要什麽,就送什麽進來。”

    “是。”獄卒們答的聲音響亮。

    魔娘站在那裏,看著男人偉岸挺拔的背影。

    仿佛能看到記憶中的那個男孩,一步步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是誰說在。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年僅八歲卻衿貴清冷的他坐在皇宮私塾裏,她扒著窗子往裏頭看,還把石子扔在了他頭上。

    那時候,他讀得似乎就是這首詩……

    “小盜夜。”

    “嗯?”

    “能不能借給肩膀給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