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陛下、陛下他、他薨了!?”

    紫月大帝駕崩的消息送到裴國忠府上,裴國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地抓住送信人的雙肩,送信人點頭:

    “陛下薨了,大人您節哀。

    “陛下!”裴國忠鬆開抓著送信人的手,仰天長呼一聲,跌跌撞撞倒退在椅子上,把它撞外。

    他扶著椅背坐下,另一隻手掩麵痛哭,哭的痛徹心扉。送信人忙過來勸,他剛剛走到裴國忠麵前,便聽裴國忠一聲咳,竟然也咳出口血來!

    嚇得一旁伺候的老奴忙要去請大夫來,裴國忠拉住老奴的胳膊,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聲音便顯得要比之前蒼老的多。

    “送我去宮中!”

    “可是您”

    “快去備車!”裴國忠一聲怒吼,臉色更顯蒼白。府上的老奴害怕他動氣,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忙順了他的意,去準備馬腳。

    裴國忠後腳跟著往外走,走出家門,突然朝北方跪下,朝天大喊道:“陛下!臣!送您最後一程!”

    聽此噩耗,如裴國忠一般痛心的臣子們,不止一人。他們多是那些忠心耿耿追隨紫月大帝帝的老臣,年已花甲,兩鬢斑白。

    紫月大帝帝駕崩的消息迅速傳遍京都,天方明,那些被噩耗驚醒的臣子們匆匆穿了衣裳,便朝皇宮裏趕。

    天褪去灰蒙蒙的顏色,朝霞從天際出現,太陽還未出現時,滿朝文武,便已經全部聚到了皇宮中。

    歐陽勁鬆悲痛地站在紫月大帝的寢殿外,看著一個又一個臣子從他麵前經過,向他行過禮,然後跪倒在其他大臣屁股後麵,一行行、一列列。

    太陽完全升起時,金燦燦的日光透過紗窗,照進寢殿中,卻照不到躺在龍床上的人。周圍有低沉的抽噎聲,這抽噎聲中,幾人真哭,幾人假泣,就不可得知了。

    方策抹了抹眼淚,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他低著頭,恭敬地走歐陽勁鬆麵前,歐陽勁鬆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低沉著嗓子問:

    “方大人,何事?”

    方策回頭掃了一眼跪拜的眾臣,直言道:“先皇已經乘鶴西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您是時候登基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是啊。歐陽勁鬆朝內殿裏看去,自古以來,向來都是先皇駕崩,新帝即刻登基。他是太子,歐陽博文已擒,這天底下也沒有人能夠和他爭這個帝位。

    新帝,自然是他。

    方策的話傳進了一些大臣耳中,立刻有人附和道:“請殿下登基!”

    “請殿下登基!”漸漸地,眾人一起喊道,其喊聲震耳欲聾。

    此時此刻,沒有人再去關心內殿裏躺著的人是誰,他們眼中隻剩下歐陽勁鬆,這位新的皇帝、新的陛下。

    能夠為歐陽勁鬆帝的死真正悲痛的,除了那幾位老臣,恐怕也就隻有歐陽勁鬆以及宮中其他和紫月大帝帝親近的人了。

    趙明德抹了一把眼淚,也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請將先皇葬入皇陵,然後舉行登基大典吧。”

    歐陽勁鬆閉上眼,難過地說道:“父皇剛剛駕崩,我豈能在這個時候就舉行登基大典,如此父皇在九泉之下得知,豈不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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