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博文死的靜寂,沒有驚動任何人,他的屍體何時被發現,也沒有人會知道。或許今天,或許明天,也或許更久。

    隻是紫月大帝帝的病情變得更加嚴重,開始整宿整宿地咳嗽。負責伺候的太監守在紫月大帝帝身邊,不敢合眼,生怕半夜出什麽變故。

    “咳——”

    夜深時,萬籟無聲,突然,紫月大帝帝一聲猛烈的咳嗽驚醒昏昏欲睡的太監,太監猛地抬起頭,看向紫月大帝帝,卻見紫月大帝手拿的,用來捂住嘴巴的手帕上竟然已經沾滿鮮血!

    “陛下!”太監忙不迭地跑到床邊,發現紫月大帝帝竟然咳出血來,臉都變了色,急忙讓人去請太醫,並去通知歐陽勁鬆。

    紫月大帝帝喘著粗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頭頂的青紗帳。殿內點著無數盞燈,照的大殿中亮如白晝,如此房內的事物,紫月大帝帝通過這雙已經開始變得渾濁的眼睛,都看的清楚。

    白日裏,這座皇宮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沒有傳到紫月大帝的耳朵裏,他也無力再去問那些事。

    一聲重咳之後,便是無數聲的輕咳。

    禦醫背著厚重的藥箱,來得匆匆。這座宮殿裏的每個人都神色緊張,卻都不敢高聲語。禦醫腳步十分急,但放下藥箱的動作卻很輕。3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紫月大帝帝床前,向紫月大帝帝行禮紫月大帝困難地扭過頭看他一眼,發出枯朽的聲音:“你來了。”

    禦醫輕聲應著,搭上紫月大帝帝的脈,他的神色漸漸變得沉重,嘴上隻說:“陛下請放心,隻是淤血而已,待臣開上兩幅藥,您用過後便好了。”

    誰都明白,這是寬慰人的話。

    他寫藥方的功夫,歐陽勁鬆便到了。唯恐驚擾到紫月大帝帝休息,歐陽勁鬆輕手輕腳地來到他的床前,擔憂地看紫月大帝帝一眼,然後把禦醫拉到外殿,慎重地問:

    “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禦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陛下病情愈發嚴重,臣、臣無能,恐怕回天乏術。”

    歐陽勁鬆臉色一白,急忙問:“當真一點兒辦法也沒了?”

    說話間,其他禦醫也來了。那些禦醫聽先到的這名禦醫說紫月大帝的病情後,皆神色一黯,他們不必再去瞧,就明白紫月大帝帝現在的情況有多麽嚴峻。

    禦醫們在外殿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救治紫月大帝帝的方法,忽然聽聞內殿裏又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緊接著便是太監的一聲痛哭:

    “陛下!”

    一群人頓時慌了神,歐陽勁鬆在前,其他人在後,一窩蜂地衝進內殿

    隻見床上的人已經沒了呼吸,沾血的手帕落在地上歐陽勁鬆帝的一隻手耷拉在床邊,無力垂下。歐陽勁鬆艱難地一步步朝床邊走,終於走到永康帝麵前。

    他伸出手指,探向紫月大帝的鼻翼,已無溫熱呼吸。歐陽勁鬆閉上眼,彎腰抓起紫月大帝帝那隻垂在床邊的手,輕輕地把它塞回被褥裏。

    胡長春上前幾步,翻開紫月大帝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助手,歎息道:“陛下已經薨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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