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發泄的一夜過後,當時的快感已然不再,換來的隻是滿身的酸痛和疲憊。

    天蒙蒙亮時,阮若水在睡夢中動了動酸麻的小臂,伸了伸腿,卻被一股寒氣凍了個哆嗦,一個激靈便驚醒了。

    她下意識地翻身,去找她身邊的那個人。

    隨手拍了兩下,卻發現身邊的床榻平平,還散發著絲絲涼氣。

    阮若水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先是迷茫了一陣,接著便垂直坐了起來。

    她隻當歐陽勁鬆出門去了。

    揉揉惺的睡眼,阮若水看了外麵。

    毯子裏的溫度和帳子裏全然是兩個,一接觸到空氣中的冰冷,阮若水感覺自己的寒毛都狠狠地豎了起來,跟倒刺一般長在身上。她趕忙搓搓手臂,奮力地彎下腰去地上找自己的衣服。

    地上卻是一片幹幹淨淨。

    阮若水再一次揉揉眼,覺得腦子有些亂。

    昨夜……昨夜,她想到這裏,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緋紅的臉頰被染上了溫柔的顏色,從眼角一路蔓延到唇角。

    他們都跨出了最後那一步。

    陌生的疼痛感源源不斷地兩股、腰間傳來,她伸手去輕輕揉捏著,卻愈發得酸痛。

    索性不再與這酸麻的感覺做鬥爭,阮若水回想著昨夜的瘋狂,臉上的粉紅慢慢變了顏色,像是誰故意加大了顏料的使用劑量,滿臉的緋紅,襯得白嫩的臉龐愈發紅潤。

    阮若水隨意蹬了兩下腿,身上卻傳來一陣不自在。她掀開毛毯,隻見自己竟板板正正穿著褻衣褻褲,隻是褻衣一角因自己方才的動作而卷進了肚皮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阮若水覺得好奇。自己昨兒可是被那人脫得光溜溜,怎麽現今還穿上衣裳了?想了一刻,接著便笑了。歐陽勁鬆做事還真是做全套啊,不忘了給她穿上裏衣。

    她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冒著刺骨的涼意,從榻上站起來,踮著腳尖去一旁的架子上撈自己的外衣。

    抬眼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雖然是一片冷寂,但發亮的天還是照著帳子裏有些光亮。阮若水一邊慢慢把歐陽勁鬆幫自己穿的裏衣脫下來,換了件繡鴛鴦戲水的貼身肚兜,一邊環視帳子四周。

    看這天兒亮的,卻也還是冷,約摸著此時也不過辰時,阮若水抽起一件對襟通袖霏色長袍,自己當時帶了件長衫過來,便是怕西北天氣寒冷,長一些的衣裳還能護著腿,保暖又舒適,歐陽勁鬆不在帳子裏。

    阮若水眉頭皺了皺,如此早的時候,他會去哪裏?

    反正也不能被人擄了去。歐陽勁鬆心裏暗暗嗤笑自己的過分擔心,搖搖頭,繼續扣著自己身上衣裳的梅花盤扣。

    穿戴整齊,最後蹬上一雙神深色靴子,阮若水幾步走到桌前,抄起桌上一把木梳,散開青絲長發,一下下梳理起來。

    不被箍住的發絲很是調皮,這兒梳上了,那兒卻還剩下一綹。阮若水無奈又好笑地盯著自己搭在前胸的青絲,低聲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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