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戰役,紫月軍出其不意,叫天羽,吃了啞巴虧。得來不易的勝利並沒有讓歐陽勁鬆幾人衝昏了頭腦,簡單的慶功宴結束後,歐陽勁鬆與阿拉吉瓦又做好了周全計劃,組織軍隊積極備戰。天羽軍上下一齊喝了一場全羊宴,暖了身子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眾誌成城,軍心一致。凝聚著將士與百姓的力量,這樣的隊伍,堅不可摧。

    貢寧縣一戰的勝利,天羽軍奪回貢寧縣及周邊幾個縣城。大敗天羽軍之後,不少逃亡的百姓得到消息,一部分百姓深感天羽軍的力量強悍,心中對紫月軍有了信任,於是紛紛回到了家鄉故土。

    不少年青力壯的漢子,遷回家鄉後便自發開始呼籲百姓,同紫月軍軍一齊,堅決抵抗東蠻,直到收複全部西北土地,把天羽打出西北為止。

    這些漢子前前後後思想的轉變,不隻要歸功於天羽軍彪悍的戰鬥力和正確得當的指戰計策,更是得益了太子妃阮若水的苦口婆心。

    軍隊上下得了歐陽勁鬆的命令,任何時候,不得讓太子妃進入前線戰場。想想也是,自古至今,哪有女人上前線打仗的千百年以來,也就出了那麽一個女扮男裝的花木蘭。

    戰場上刀槍無眼,被刀槍彈炮傷了的士兵,都要回營裏來進行救治。阮若水醫術高明,紫月軍之中的不少青年將士很是敬佩,拿她這個宅心仁厚的女神醫當個寶貝,更是堅決不叫她隨軍出戰。

    因此每回紫月軍軍出征,阮若水隻得隨著營裏的老郎中一起,幹巴巴蔫悠悠地待在營地,等候前線來了消息,之後再參與救助傷員。

    阮若水自己也很是氣憤,但她也是不會與自己過不去的人,既然歐陽勁鬆不叫自己到前線,那自己就替他鞏固大後方。自己既然有勇氣來西北大漠,就已經有了與西北全軍將士共患難的想法。丟了姓名又如何,能做出一番事業來,那才叫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貢寧縣的慶功宴剛剛結束,全軍正處於一個稍稍歇息、疲憊放鬆之際,阮若水趁著軍隊暫時的鬆散,又策馬偷跑了出去。

    當然,平日這些她是不會主動向歐陽勁鬆匯報的。軍隊裏老少將士也攔不住她,隻得隨她去。出於保衛太子妃安全的考慮,還是每次會派幾個小兵跟著,以防萬一。

    天羽軍多次的失利讓他們的囂張氣焰滅了不少,之前在薩滿城裏隨處可見的天羽國標誌小旗也似乎是一場仗後便銷聲匿跡了。

    此前,阮若水已經去到了城南的元祖鎮、亓香鎮以及城東破敗的張家莊。這些村鎮裏,確實是人煙稀少,當地官宦早已遠走安全之地,隻剩下了村裏的老弱病殘,手無縛雞之力。但呼籲宣傳是必不可少的鼓動人心的方式,阮若水深知這一點,更想要民心一致。隻有這樣團結一心,西北城才會無堅不摧,敗了天羽國敵軍。

    腦中思緒飛轉,手上的韁繩也甩得更加急切。奔走在蒼涼的山間小道上,阮若水形隻影單,單薄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了西北百姓與紫月大國的那一道隔閡。

    此次她又來了元祖鎮,想與這些父老鄉親道收複失地之喜。

    元祖鎮人口不多,但建築規模卻很大。灰暗的石料建築,高築的圍牆和護欄,叫人無法想象,此時破敗悲涼的城鎮竟是當初那個不可摧毀的“石城”。

    進了平坦的道路,阮若水下了馬,把把拴在一戶人家門前的老樹樁上,摸了摸自己小馬的鬃毛,拍拍它身子,便起身走進去。

    越向裏頭近,裏麵破敗的氣象越是叫人心酸。

    阮若水垂眸,忽的聽見有人叫她:“姑娘,來啦?”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個拄著拐棍、胡子花白的古稀老人正看著自己,眼裏滿是疼惜。

    她多次來到這些小鎮,鎮子的人認識自己,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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