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袍,歐陽博文抖了抖衣上的雜塵,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椅靠上。坐定後,輕抿了一口茶道:“太子殿下莫要急躁。你難道不想問問,這些時日,我都去了哪處嗎?”

    韓子昀打了個哈哈,道:“寧王貴為邊防重臣,自然日理萬機。不光軍中之事要親自經受,還要組織兵力,呃……”韓子昀頓了頓,把話說得圓滑一些,“這其中苦楚自然是旁人不能清楚的……”

    歐陽博文哼了兩聲,“日理萬機?我倒也得有那個本事。如今能日理萬機的,除了皇帝老兒,就是那太子爺了啊。”

    韓子昀還想說些什麽,歐陽博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商議件事兒。”說罷眼神四處瞟了瞟,示意韓子昀不要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韓子昀知曉,便起身出去,叫人在帳子外看守,不準任何人進入,有事情在門外通報即可。囑咐好之後,韓子昀坐回位置上,道:“我已經叫他們嚴格看守,禁止任何人進入了,寧王大可放心,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歐陽博文灌了半杯清茶,說:“這當朝太子歐陽勁鬆,你可知他是如何把歐陽震華那個草包給拉下台的”

    韓子昀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想了一想,便也直說了:“不是歐勁鬆陽被查出來暗自給他下毒?皇後也參與其中,此事可是牽連了不少李家人。”

    歐陽博文點頭:“不錯。這個歐陽勁鬆,仗著在宮裏太醫署和皇後那邊有密探,這才在那個檔口把皇後一眾人的惡行挑明了。他這張王牌,可是忍了許久才放出來。”

    說到這,韓子昀也是氣氛不已。歐陽勁鬆與自己向來不合,如今他當上一國太子,今後對周邊小國必然不會手下留情,天羽國若是不主動出擊,以後遲早是要被紫月國滅了的。

    大魚吃小魚,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之爭,才是最可怕的。

    韓子昀歎了口氣,惋惜的語氣呼之欲出:“是啊,要不是叫這歐陽勁鬆搶占了先機,如今我天羽國也不能直截了當地攻進西北來……”

    歐陽博文斜眼看他,鼻孔出氣道:“你們天羽國趁火打劫,我這個西北軍隊總督可是背負了不少的罵名啊。”

    韓子昀幹笑兩聲,正色道:“天地良心,若不是歐陽勁鬆天羽國步步緊逼,我也不能出此下策。”他循循善誘,道:“若是王爺您一早兒就做了這一國太子,我們天羽國早就有了依附,哪裏還用這般費心費力的做這些?搞得這西北烏煙瘴氣,百姓流離失所,我們心裏也是不好受啊。”

    口上這麽說,韓子昀心裏可是清明的跟明鏡一般。不管是哪個當上太子,遲早會對小國下手,謀士對自己提出的擴充國土的建議,這個時候實行最好。一來此時西北難過,二來也正借了與歐陽勁鬆不合的矛盾,拿他當了擋箭牌而已。

    歐陽博文道:“這天羽國太子爺還真是寬厚仁德。本王若是太子,必然是要與天羽國交好,絕不會發生此等生靈塗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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