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端端正正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汀芷。逆光的原因,祁妃眯著眼,也沒能看得清阮若水麵上的神情。遙遙望過去,隻覺得阮若水如同金粉潑墨中走出的仙人,衣袂飛翻,美豔一絕,不可方物。

    阮若水快步走了一陣,在祁妃麵前福了福身子,說:“不知娘娘來此,妾身有失體統。還望娘娘能寬恕。”汀芷也緊跟在後頭低著頭。

    祁妃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說:“不礙事兒。本宮也是起的早了,想著來看看太子妃。”說完,她環視一周景泰殿,宏偉壯觀,道:“在宮裏,若是有什麽不懂不會的,來找我就是。

    有什麽不便或者難處,也隻管講出來。這宮裏,你與太子就是要相伴相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能夫妻和睦,也就是本宮的福祉了。”

    阮若水彎了嘴角,笑說:“娘娘快請進吧,說了許久,卻還不叫娘娘入座,霜兒真是太失禮了。”

    祁妃也笑,拍拍她的手,親昵道:“就屬你會講話。走走走,去這新居瞧瞧去——”

    阮若水扶著祁妃,兩人走在前;汀芷與祁妃的婢女跟在後頭。日頭悄悄地越過了東方的地平線,撥開了層層濃霧,此時正把它溫柔和煦的光芒帶給這個安靜的早晨。

    朝堂之上,紫月大帝還是在為西北大漠的事兒煩心。文武百官好說歹說,也沒讓他揪著的眉頭舒展一絲一毫。幾個老臣相互看看,眼裏全是無可奈何。

    最後還是裴國忠上前,說:“皇上,此等民生大事絕非一日之功。即便現在是叫戶部那些大臣立馬撥款賑濟,也難有效果啊。還是耐心等待,不可急於一時啊。”

    紫月大帝眉頭緊鎖,他捏了捏太陽穴,有氣無力道:“既然一時間沒有更好的法子,這事兒就暫時擱置吧。”他看了看朝堂百官,說:“昨日可是有什麽大事?快一一報來。”他這幾天一直憂心朝政,吃睡都沒了規律,身子自然也疲乏得很。既感慨管理國家大事的繁忙,又憤恨天下那些不安分守己之人的劣跡。

    朝中官員聽皇帝這麽一說,這才站立好了,把近來自己手下的有異議等事一一闡述了。

    歐陽勁鬆在金鑾殿前恭恭敬敬聽著,心裏卻止不住地在想昨日下朝之後,父皇說的那些言語。

    歐陽博文既然拿了朝廷的銀子去養軍隊,那這筆銀子的出處就沒有個軍師秘書的記錄?父皇隻問自己認為是誰,口氣裏除了淡淡的不悅,也沒有半點驚詫或其他情緒。

    在得知自己模糊的回答之時,父皇也隻是點頭認可。想來,這事兒父皇早就知曉隻不過沒有在殿上提起罷了。

    那父皇欲意何為?說是給自己設下的第一道坎,是在考驗自己?還是想阻止這手足相殘的禍事發生,因此來私下裏隻告訴了自己?

    腦中一片混沌,眉頭越擰越皺,歐陽勁鬆有些頭疼。

    阮若水跟祁妃在殿裏雙雙坐下,汀芷順勢叫了兩個宮女去燒水泡了茶。大清早的怕祁妃還沒用早膳,還順帶端了兩盤糕點來。

    景泰殿裏的建築恢弘大氣,木質的建構上都漆了一層亮漆,既保留了木材原有的顏色和模樣,給殿裏增了光亮,還能防蟲蛀,損壞了材料。

    說到建築款式,紫月國國土處在中央,東南西北都被外國包著,西式的梵文大樓、清真寺廟、皇家陵園,極具異域風情的各色建築紛紛傳進來,再經過本國工匠的辛勤改造與打磨,終於得了一套紫月國國獨有的建築風格來,以至於後來被別國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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