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勁鬆一回府裏,便倒頭睡了,醒來已經快到了申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歐陽勁鬆有些悶悶,最近身子感覺格外疲軟,加上宮裏政事又多,回到府裏還得繼續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搞得自己很頭大。

    院子裏已經點起燈了,屋裏還是一片黑,但門口被燈照著,也還透著些許的亮光。

    歐陽勁鬆揉著肩膀,這個點了,大家許都是在用飯,便也沒有喊下人來掌燈,借著一點兒微光,齜牙咧嘴地起身站了起來。

    書房裏還有好幾摞賬簿得對照,這幾天要盡快趕出來,到了年末了,一切該結算該整合的東西,都得整理好了才行……唉,歐陽勁鬆想著亂糟糟的事兒,隨意拿了件外衣,披上就出門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跟團漿糊一樣,歐陽勁鬆一屁股坐在桌前,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翻開了一大摞本子裏的一本。

    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飄飄乎乎地從桌角掉了下來,單薄的一張,在空中劃出了個完美的弧線,落在了歐陽勁鬆的腳邊。

    歐陽勁鬆沒精打采地瞟了一眼。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去了?嗯不管不管,愛什麽掉就掉吧。

    ……

    最後還是彎下腰去,伸手撿了起來。

    孤零零一個信封,皮上沒有字跡,幹幹淨淨的,歐陽勁鬆不由得好奇,平日裏宮裏來信都是用了綢布包了的,再不濟也是用了專用書信紙寫的,這個卻實在沒有見過。

    好奇心催使著他,歐陽勁鬆三兩下拆了信,抽出了一張紙。

    “若水,許久不見……你們若是能回來看看……”歐陽勁鬆饒有興致地讀完了這封家信,臉上掛著笑意。

    阮家主母還真是可愛的人,明明是想念自己姑娘了,還不好意思說出口。附帶了如意鎖?想必是給肚裏的孩兒準備的吧?若水的一樣,兩個孩子都有,不偏頗不溺愛,倒還顯得公平。

    歐陽勁鬆摸摸嘴邊的胡茬,嗯,得挑個日子回丈母娘家一趟啦,刮一刮長長的胡子,捯飭幹淨利索了才行,不能讓丈母娘看了笑話去呀。

    晚膳做的很精致,油菜拌醬,清淡的蘑菇湯,還有兩麵煎的黃燦燦的生煎,豬肉白菜做了餡兒,外酥裏嫩,很是可口。

    阮若水有些饞,偷吃了兩個。接著催著汀芷去叫歐陽勁鬆來用膳。汀芷應聲去了,卻好半天不見回來。阮若水心裏好奇,卻禁不住胃裏饞蟲肆虐,又直接拿手抓了兩隻煎包吃了。金黃的皮咯吱咯吱咬的脆響,餡兒裏還帶著湯,阮若水幸福地眯上了眼。

    “這是手抓飯?直接就下手了?”冷不丁歐陽勁鬆清冽的嗓音炸裂在身後。阮若水忙把嘴裏的煎包嚼了嚼,轉過身來笑眯眯道:“起來啦?”她向歐陽勁鬆身後看了看,不見燕兒,便問:“汀芷呢,我讓她去叫你了。”

    歐陽勁鬆坐到椅子上,道:“哦?我在書房裏的。”

    阮若水點點頭,說:“還去書房了?我見你晌午那副模樣,感覺都要累癱了。”

    歐陽勁鬆沒有接話,而是揚了揚手裏的信紙,挑眉道:“本太子可是去書房辦正事的。你看,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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