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晚飯,一家人開開心心樂樂嗬嗬地吃完了。吃過晚飯,汀芷幫襯著去收拾了,阮若水就鑽到了梅姨那屋,母女倆說了不少悄悄話兒。

    月上柳梢頭,夜色漸濃了,把貂皮小披風跟花雕酒留下,阮若水帶著大包小包,一把扔進了馬車。

    “母親,父親,不用送我了,快回去吧。”阮若水站著,揉著圓乎乎的肚皮說。

    梅姨披上了這披風,一臉擔憂道:“若水,這麽晚了,你當真不留下住一夜?”

    阮若水拉了拉梅姨的手,說:“母親,我答應了王爺今兒得回去的。再說了,我住這兒,又不能與你同床,萬一女兒伸個胳膊踢個腿兒的,一不小心可能是碰了弟弟,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說罷,阮若水還撇了撇嘴。

    梅姨一下被逗笑了,她也深知自己女兒的這個脾性,自己認準的理兒,十匹大馬也拉不回來。隻好歎息一聲,道:“那好吧,你就跟汀芷先回去吧。不過,這夜色挺深,你們路上可一定要十二分小心啊。”

    阮若水點點頭,說:“母親,我都是成了家的人了,你就不必擔心我了。倒是你自己,快快回去歇著吧。我這披風就算是熊皮的,也抵不住這夜裏的寒風啊。”

    梅姨又囑咐了兩句,才依依不舍一步一回頭地進了府裏。

    阮若水深吸一口氣,憋了氣,雙手扶住了馬車兩邊的把手,一使勁兒才蹬了上去。一屁股坐下,汀芷隨手拿過一張小絨毯,蓋在她腿上。

    “啊——”阮若水呼出一口氣來,“肚子飽飽的,心裏也滿滿的——”

    汀芷嗤笑她一聲,說:“王妃什麽時候如此親民了?在王府裏可都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冷麵王妃呢。”

    “是這樣嗎?”阮若水吃了一驚,“還有人這樣形容我?我這樣聰敏大方善良賢淑還不沒事找事兒的王妃,可是不多見了。”

    汀芷笑得更大聲,阮若水給了她一個白眼。

    車夫慢悠悠趕著馬,月光如水的夜裏,安寧的街道上,陣陣馬蹄聲更顯得空曠寂靜。月色傾瀉在車簾上,透過窗戶格子一塊塊打在地上。阮若水拿腳一塊塊點著,好不自在。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府裏已經是二更天了。

    一下了馬車,阮若水直奔臥房去。前幾日,胡太醫給歐陽勁鬆做了全身檢查,尤其是對腿部的檢查,細致入微,最後他的腿已經痊愈了大半。當時胡太醫還感歎,這古人的笨法子就是管用,活絡筋骨的同時還能疏通全身血液,強身健骨的,對身子很有益處。

    阮若水差點沒笑出來,要讓他太醫知道了這是歐陽勁鬆的鬼把戲,估計得氣的吐血吧。

    汀芷沒跟著去,提著大包小包去了庫房,收拾東西去了。

    給家裏帶去的東西不多,母親還給拿回來了不少。什麽堅果盒子蜜餞兒盒子,各類糕點拿了一大袋。汀芷哼哧哼哧地拎著進屋裏去,一樣樣拿出來整理好了,才洗了洗手,去了阮若水那裏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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