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飛逝,眨眼就要到了小雪。秋去冬來,又是一年。

    阮若水立在門檻前,披著白絨絨厚厚的大衣,望著湛藍的天發呆,今年六月份就是她期望以久的星耀比賽,這個比賽是她自我證明的最好機會,如果能在比賽中拿到第一名,那麽她就有機會去更高的地方,而且紫月國也不是她的目標,她要追求更高的境界,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身邊要有他。

    她發現有了他以後,她好像變得患得患失,也許愛上一個人就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也有了鎧甲。

    這大半個月以來,她一直陪著歐陽勁鬆修生養性。連練武都疏漏了很多,丈夫“身患疾病”,她這個結發妻子也得日夜相陪。

    陪著歐陽勁鬆一起練胡太醫那些招式,天氣暖和一些的時候,就遵循太醫的命令出門去練,在院子裏伸伸胳膊活動活動腿兒。鍛煉身子隻是一小部分,還得跟著一起吃糠咽菜,不沾葷腥,整日地吃些清淡的,自己都快成隻兔子了。

    已經入冬了,遇上大晴天,日頭高掛,汀芷經常會把歐陽勁鬆推出來曬日頭,她也會跟在後麵,拿一把小凳坐著。

    冬日的暖陽最是舒坦,曬在身上,暖洋洋熱乎乎,沒有夏日裏驕陽的燥熱和黏糊,隻剩暖暖的溫度在身上回蕩,從心底湧起的暖意,久久揮散不去。

    汀芷適時在歐陽勁鬆身上蓋上一條薄薄的小毛毯,毛毯吸收著陽光的溫度,柔柔的,熱熱的。

    歐陽勁鬆就時常把整個臉埋在裏頭,發出幸福的感歎:真好哇——

    大半個月沒有進宮,也沒有回家看看,阮若水心裏空落落的。她想,趁著歐陽勁鬆還在養病的當空,她還是家去一趟,一來看看母親的身子,二來也好告訴家裏歐陽勁鬆的情況,免得家人憂心。

    阮若水叫了汀芷帶著丫鬟去把歐陽勁鬆推回屋裏,自己去了庫房,開始翻找能帶回去的禮物。

    給父親帶了瓶花雕酒,還是之前外國使臣進貢時順便送來王府的,歐陽勁鬆沒有飲酒的習慣,家裏平日裏也極少有有什麽排場要喝酒,這些百年好酒就都擱置了,在庫房堆了一大摞,陳陳相因。

    梅姨已經身懷六甲,大概今年冬月就能產下胎兒。這可是她最至親的同胞,她比母親還要珍視這個孩子。每每見到小孩兒,她心裏總會有一種慈愛的感覺,忍不住親近親近。許是母愛光輝泛濫了,自己莫不是也想要個小孩兒養著了?

    阮若水笑了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母親生性怕寒,她挑了半天,選了兩件貂皮絨衣和一個暖手器,這些冬日裏使最好了,保暖性強,衣裳能穿,暖手器也能隨手帶著。

    歐陽勁鬆知道她要回娘家,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他自己不能陪著夫人回去,實在是說不過去。正想轍呢,阮若水進屋來了。

    “王爺,此次我回去,你就不要陪著了吧。”阮若水開口就是這句話。

    歐陽勁鬆疑問:“怎麽了?若水不願意我去?”

    阮若水搖搖頭,坐在了歐陽勁鬆身邊,說:“你身子恢複的也不好,胡太醫也不願意你亂走……”“若水,騙騙旁人可以,可是你是該最知道我的啊。我……哪像是有病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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