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中午,透過敞開的窗,歐陽勁鬆看了眼外頭的天兒,說:“時候不早了,兩位太醫若是不嫌棄,就在本王這處用午膳如何?”

    胡長春正要婉拒,隻聽阮若水在一旁道:“也好。兩位太醫正巧瞧瞧這永王府裏做菜的水平。”

    兩個太醫都笑了笑,胡長春道:“王妃說笑了。也好,既然王爺王妃都發話了,那老臣就不便再推脫。”他回頭看了一眼張清,道:“張太醫,你我就在王府裏用膳吧?”

    張清點了點頭:“是,那我二位多謝王爺王妃美意了。”

    歐陽勁鬆點點頭,吩咐下去:“去做幾個拿手菜來,給兩位太醫洗塵。”

    歐陽勁鬆裝作難起身的樣子,艱難費勁兒地撐著床,慢慢站了起來。阮若水趕忙到一旁扶著照看。胡長春後退了幾步,一臉擔憂道:“王爺……王爺也來與老臣一起?這……”

    言下之意,無非是覺得他腿不方便動彈,若是隨意走動,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歐陽勁鬆心領神會,他拍了拍胡長春的肩頭,說:“太醫多慮了。本王今兒心情佳,覺得身子好多了。再說,兩位貴客到臨,本王身為主人卻不來迎接,既對兩位禦用太醫不尊,也對父皇不敬,實在是欠了禮數。”

    胡長春這才放下心來,躬身道:“那老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趁汀芷帶著兩個太醫去外間的功夫,阮若水湊到歐陽勁鬆床邊,一臉凶狠道:“說!剛才是不是使詐呢?欺騙禦醫,該當何罪!”

    音調很低,蚊子般嗡嗡的小聲在歐陽勁鬆耳邊響著,阮若水的呼吸輕輕掃過他的耳廓,柔柔的,癢癢的。

    他一把把阮若水撈到懷裏,笑著說:“怎麽?難不成,王妃要來治本王的欺騙禦醫之罪?”

    阮若水不再跟他嬉鬧,神色正經起來,問他:“方才你那脈象,是怎麽回事?”

    歐陽勁鬆卻不著急回答她,反問到:“若水覺得呢?”

    阮若水道:“我猜想,你定是用功力把脈搏隱了去。”

    歐陽勁鬆笑了,手撫上阮若水的臉頰,柔聲道:“還是若水聰明。我使了一些訣,把身體的經脈分了兩股。血流快些的那根,我使了功力讓它緩一些。”他摟著阮若水,換了個姿勢,繼續道:“所以這股子脈搏定是比常人的慢了許多。而那血流慢一些的,我就沒有管它。全身鎖住了一半的經脈,那脈絡定有一半是堵住的。胡太醫並不十分精通武林之術,所以他沒診斷出來,也實屬正常。”

    阮若水點點頭,說:“那你這樣隨意就把脈搏鎖上了,無礙?”歐陽勁鬆說:“若水若是能好好服侍本王,那就無礙。”

    阮若水給他一個白眼,小聲罵他:“臭不要臉。沒正經。”

    歐陽勁鬆哈哈大笑了兩聲,嚇得阮若水趕忙捂住他的嘴:“小些動靜!太醫還在外頭!”

    歐陽勁鬆點點頭,阮若水見他不鬧了,才把手拿下來。

    歐陽勁鬆嘴角彎起來,“水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