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勁鬆的嗓音裏,看聽起來毫無波瀾,但在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裏阮若水還是看到了憤怒。她有些尷尬地向後退了退,歐陽勁鬆卻一把攬住她後腰,把她拉向自己胸前。

    歐陽勁鬆真是生氣了。

    他怕她一個人找不到路,心急如焚,到處轉了幾圈,才看見她在看花燈。他這才放下心來,心裏想著過去好好說她一頓。還沒等他走過去,就見一個男人跟他媳婦兒並肩站著。他心裏有些不爽,如今的男人,都是如此不檢點嗎?何況他媳婦還穿著男裝!

    正打定主意要羞辱那人一番,卻又看見素衣男人悄悄站在了阮若水身後。他心裏一陣怒火燒起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輕薄王妃。眼裏不知還有沒有他這個景王爺!

    隻見阮若水回過頭來,眼裏帶著驚詫,還有些他看不明白的東西。水汪汪的一雙眼盯著這男子,身子也僵在那裏。他氣的牙癢癢,該死!

    大步走過去,兩隻手也不由得攥緊了。他現在,隻一個念頭,殺了那人。

    身影擁過去,兩隻手盤上她細細的腰,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貼著她耳邊道:“若水,你這一亂跑,害得本王一頓好找。”

    語氣裏還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韓子昀臉上有些掛不住,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真是不太好的體驗。但怎麽說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太子,這點事情應付起來,還是遊刃有餘的。

    他微一躬身,作揖道:“原來是景王爺。”

    歐陽勁鬆眯起他上翹的眼,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起身吧,韓公子。若是被人看著,本王怠慢了貴客,這罪名可是擔待不起的。”歐陽勁鬆淡淡道。

    韓子昀被他噎了一下,接著變換了神色,笑著說:“景王說笑了。是我小國來大天朝進貢,怎會說這主人招待不周呢?反倒是在下,逾了距,要落人笑話了。”

    歐陽勁鬆鼻子裏發出一聲悶哼,再無言語。

    韓子昀也不好再在此留著,一個地方派來的使臣,若是淪到被東道主驅趕的地步,傳出去也是不好聽。既然來了,就不怕沒有再見的時候。韓子昀那雙生的極為漂亮邪魅的眼,最後又瞅了阮若水兩下。

    阮若水無所畏懼,直直地看過去。她怕什麽?不管這韓公子搞什麽花樣,她隨時奉陪。

    韓子昀道:“今日是紫月國的慶典日,想必王爺王妃也是出來感受這與民同樂的趣味的。”他頓了一頓,接著道:“如此,就不打攪二位好興致了。在下告辭。”

    歐陽勁鬆對他,是全然沒有好氣的。聽他要走,巴不得他立馬消失,冷冷道:“也好。本王就不接待了。若有機緣,本王定好好替父皇招待。”

    但腦子裏還存了些疑惑,仿佛他與若水,熟稔得很?不然男裝怎也認得出。心裏雖是疑問多多,但麵上還是一派和諧。

    韓子昀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打官腔,誰不會呢?都是在這朝堂之中混跡了二十年的人,不會做詩也會吟,熏也熏會了。還不都是客套話,半點情意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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