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派頭倒是挺足的。

    恐怕也是紙糊的,一捅就破。

    與官員們周旋了一番之後,歐陽震華攜秋向歐陽勁鬆這邊走來,從容的端過了一杯酒,“恭喜皇弟,終於可以有朝一日跟正常人一樣站起來嗎,再也不用依靠這張椅子代勞了。”

    說罷,高高揚起手中的酒杯,略顯單薄的嘴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就像一個真正的為痊愈的弟弟而顯得高興的兄長一樣,關心著歐陽勁鬆。

    站在輪椅之後的阮若水卻是一個眼神都不給眼前人,即使是已經從太子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有好多次,她也懶得搭理眼前兩人。演戲誰不會?尤其是在皇宮裏頭的景王,可是比誰都會演戲。

    不然,哪會安然無恙的有眼前這麽一個滿肚子壞水的歐陽勁鬆?

    “多謝皇兄!”歐陽勁鬆依舊如往常所展現的那樣人畜無害,隻是如今的這裏麵會有幾分讓這些人放下戒心的呢

    不可否認的是,盯著景王這一雙沒有任何其他顏色的純淨琥珀桃花眼,讓太子產生一種錯覺,即使是腿好了,景王也不會成為他的對手之一。

    感覺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太子轉頭看向秋兒。

    “太子,我們該回自己的位置了,父皇該來了。”秋兒軟糯的聲音如沐春風般的從耳邊飄了過去,心情頓時好了些,再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帶著秋兒回自己的位置上。

    側妃是不能夠穿正紅色,但這畢竟是跟太子一同出宴席,自然是穿的正式些。一身酒紅色長裙將一身曼妙的身材勾勒出來,讓在場的男人們不由得會將視線望她身上飄過去。

    “這秋兒,感覺有了些變化。”桌前已經擺好了水果之內的,隻是這天氣實在是冷的很,卻是沒有多少人動這上麵的水果,但總有人例外。

    比如說壓根就不怕冷的阮若水主仆二人,再一次悄悄地將柑橘瓣兒塞進身後討吃的汀芷嘴裏,阮若水若無其事的接過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之間溢出來的果汁,汀芷,我不喂你了啊。要吃待會兒我給你偷偷裝上幾個,回去慢慢吃。”

    不然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結果一抬眼就看看見坐在對麵的景王一瞬不瞬的看著這邊,還遙遙舉高手中的杯子敬了他一杯。

    “皇上駕到,駕到,祁妃娘娘駕到。”尖細刺耳的聲音可算是再響了起來,眾官員並家眷全部跪了下來唱安。

    “哈哈哈,”皇帝攜一後一妃落座,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高興神色,“眾愛卿快平身。”手微微抬起,“朕今日高興,景王總算是有能夠堂堂正站起來喊朕父皇的時候了。朕這心裏頭一塊高高懸起來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說罷,視線落在了左手邊第一排的景王身上,最後落在了阮若水的身上,“這可多虧了景王妃,若不她嫁給了景王,”說到這裏。皇帝停頓了一下,看著坐在他們之後的阮丞相那一桌,卻是發現這次進宮的人竟然不是原配劉氏,而是妾室梅畫。

    微微隆起眉毛,但是看其行為舉止落落大方,神態顏情自然不怯,不自覺的又舒展開了,他還記得這就是阮若水最敬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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