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麽嚴重?”朱翠驚訝不已,旋即哭著抹淚:“造孽啊,我一輩子沒做缺德事,怎麽就造了這個孽了,讓我女兒承受這種痛苦,嗚嗚嗚……”

    林小楨看著李香蓮出血有些多,忙說了一句:“嬸子,現在哭啼已經無用,你先打熱水先給香蓮敷著額頭,別讓虛汗濕透了身子,回頭若是身體燥熱起來,那更加不利,我這就回家取東西,來給香蓮治病!”

    “欸,好!”朱翠隻能答應一聲,尋思著林小楨連鬧豬瘟的病都能治好,女兒的這點小病,應該不成問題。

    一想到李香蓮承受的苦,朱翠的心裏後悔不已。

    林小楨跑回家中,迅速拿了銀針,還有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藥,急匆匆的就要跑,秦淨之一把拽住了她。

    “小幀,你午飯都還沒吃,現下這麽著急忙慌是做什麽呢?”

    林小楨回頭看了一眼秦淨之,忙掙脫了他的手,小聲道:“我去香蓮家,再不去可能就要鬧出人命了!”

    秦淨之微微一怔,林小楨已經撒腿就朝著院外跑去,一談起治病,她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看的秦淨之忍不住歎息了一口氣,這小家夥,說她熱心腸還不相信,偏偏總是裝作冷血無情的架勢。

    或許,那樣才是她自以為保護自己的方式。

    此時,小房間的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隙,秦淨之不動聲色的回頭掃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林母,能下床了?

    看樣子,還真是有很大的問題!

    秦淨之也閑不住,拿著背簍子,和秦觀月他們打聲招呼,說是幫林小楨上山采點藥草,便出門了。

    秦觀月瞧著秦淨之臉色越發的好了,也就沒以前那樣生怕他犯病了,而這個不讓做,那個不讓碰,各種限製著秦淨之。

    秦明風正在將上午剩下的最後一點馬齒莧裝進麻袋後,瞧著秦淨之遠走的身影,欣慰著開口:“大哥,你瞧二哥娶了二嫂後,越來越生龍活虎了,一點也不像病人了是不是?”

    秦觀月點了點頭,眸色中也少了濃濃的擔憂。

    “這或許就是天意!”

    馮寶寶在一旁算好賬了,聽著兩兄弟聊天好奇的問了一句:“大哥,三子你們在說啥?二哥以前病的很重嗎?”

    秦明風立即不悅的掃了一眼馮寶寶:“你咋那麽多問題,我二哥是個病秧子的事情,滿村上下水不知道,我看你就故意裝糊塗!”

    馮寶寶頓時哭訴不已:“真是委屈,三子,我們家在北屯村交界,平常都是往常青村那邊跑,這邊都不來的,又怎麽知道你家的傳言嘛!”

    秦觀月瞧著兩個人像是天生不對付一樣,你懟我我懟你的,他看的也煩了,立即嗬斥一聲:“行了,快收拾好門口,這會子都休息好了,一會就該來人送馬齒莧了,你們兩個還嫌不夠累是不是?”

    二人互相撇了撇嘴,不再多說。

    小七和小八在院子裏無憂無慮的玩著,小房間悄悄打開的那扇窗戶,又悄悄的合上了。

    林小楨快速跑到了李香蓮家,便瞧見朱翠著急的在門口張望著,一看見她來,立即小跑上前解開了院門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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