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也不客氣,走進棚子裏,舀了一瓢水漱口之後,又洗了一把臉後,坐在了板凳上,看著桌上的飯菜,一碟小青菜顯得格外的清淡,都沒肉腥。

    她皺了皺眉看向秦淨之:“我前天不是買了不少菜麽?怎麽不做?”

    秦淨之坐在她對麵後,慢條斯理的將筷子遞給她,旋即開口:“這麽熱的天,放不住,家中就隻剩這些,你若吃就閉嘴,不吃就自己想法子去!”

    林小楨額頭瞬間布滿黑線,這家夥說話,就不能改改麽,非要那麽不友善?

    她懶得理睬他,伸手端起飯碗,瞧著糙米和白米混合在一起蒸得米飯,吃一口都咯牙,她眉頭更皺了:“不是買了白米,幹嘛非要摻著糙米一起吃?”

    秦淨之淡淡的斜睨了一眼林小楨:“糙米本就難吃,純糙米更咽不下嘴,不這樣吃,剩下半缸糙米怎麽辦?”

    “這樣摻和著吃,既不會難受,又不浪費糙米,記住了在我們這裏,糟蹋糧食是有罪的!”

    幾句話堵得林小楨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秦淨之在秦家這麽多年,看透了很多東西,因為沒飯吃每天很多人都會餓死,所以變得很節儉,如非必要的浪費,他絕對不糟蹋任何東西。

    能勤儉者,日後方能體諒老百姓的苦楚,才能大有作為。

    林小楨被秦淨之說的無話可說,埋頭吃著咯牙的飯,還有小青菜,味同嚼蠟,無|肉不歡的她心裏想要掙銀子的心就更加濃烈了。

    等吃完飯,林小楨又用草藥敷臉了一遍,等洗幹淨的時候臉上的膿瘡恢複了不少,一些破了的傷口已經慢慢結痂。

    折騰了臉之後,她坐在棚子裏,覺得嘴裏很是難受,想著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刷牙,隻是漱嘴了事,可這麽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有一天嘴裏會令人無法忍受。

    她起身走進大房間,瞧著秦淨之又在拿著一本書閱讀,忙問了一句:“你們平時都用什麽潔牙?”

    秦淨之微愣,打量了一眼林小楨,心想這女人怎麽突然轉變這麽多?

    想想她剛買來的那天下午,因家裏窮,準備接回秦家,當晚就洞房完事,就算是給秦淨之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畢竟他身子骨不好,得早些留下血脈。

    誰知道,林小楨來的時候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又瘦小,渾身沒肉,黑黝黝的,一張長滿了膿瘡的臉又黑又醜,頭發跟稻草一樣亂糟糟的,渾身散發著嗖臭的味道。

    晚上洞房之時,秦淨之無法忍受這樣的女人,壓根不打算碰她,便靠在床腳睡了,偏偏林小楨也忍受不了秦淨之是個短命鬼,一頓破罵,鬧得秦家三兄弟心裏很不舒服,卻隻能忍著,誰叫他們家窮。

    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林小楨就跑了,還投河自盡……

    再瞧現在,不過三四天的變化,她穿上了很襯她膚色的新衣裳,頭發簡單的用紅繩子係了一個包子頭,散下來一部分垂在兩側,臉白淨了一些,膿瘡也消了不少,看上去沒那麽的恐怖醜陋,因為搗鼓藥草,身上已經圍繞著一股子淡淡藥草的味道,沒了先前的嗖臭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