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進來,便陰沉著臉,顯然是將剛才江憶暖刻意說的那番話全部聽清楚了。

    “五百兩銀子貼在臉上,白馥雅,你還真是賢良淑德,是我丞相府的好主母啊!”老夫人的話不難聽出是被氣狠了,以前自己吃的燕窩,一個月都不到五十兩銀子,現在她自己平日吃的雖然更好,可基本都是江憶暖派人送過來的,沒花府裏一個銅板,這兒媳婦卻舍得將五百兩貼臉上,還不知道一個月要貼幾個,如此敗家的行徑讓她如何不生氣!

    白馥雅怎麽也沒想到,浴室的東西會被人發現,還捅到了江玉楓那裏,江憶暖竟然還發現了她托人去回春堂代為采買麵膜的事情,又當著江玉楓和老夫人的麵兒說了出來。幸好,她上次買的不多,今早才用完最後一片,包裝和用完的麵膜丫頭已經打掃了,現在隻要她死不承認,這小賤蹄子便沒有證據,自己還能落下個被冤枉!心裏這般盤算著,剛要借著江憶暖扶著自己的力道站起來,江憶暖卻突然收了扶著她的力道,白馥雅頓時狠狠摔在地上,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母親,不過是一片麵膜。你怎麽腿都軟了,呀,你該不會是動用了那筆嫁妝買的吧……”江憶暖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也沒有再去扶白馥雅起來的樣子。

    “什麽!楓兒,這是怎麽回事?你手裏拿著的不是……不是珠兒的嫁妝嗎?怎麽會在這裏?”老夫人也是一臉疑惑,剛才,在屋裏剛把明雲送來的東西吃完,暑氣消了不少,下人就報告說自己兒子氣衝衝的去了白馥雅的院子,她擔心出什麽事兒,便趕緊過來了,反正兩個院子的距離很近。

    “母親,這東西是在白馥雅自己屋裏發現的,還被藏在了浴室的暗格中,如果兒子沒記錯的話,這裏已經少了三顆寶石!就算丞相府開支大,賣一顆也能揮霍十年了!”江玉楓原本隻是想隨意教訓白馥雅一頓,但是這女人竟然真的動了不少凝珠的嫁妝,實在可恨!

    江憶暖看了看祖母越發陰沉的臉色,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候,便一臉“傷心和失望”的開口說道:“母親,這些東西是暖兒生母的嫁妝,即便母親沒了,也應該是由暖兒支配才對!再說,丞相府的生計問題有父親在,難道母親對父親的能力就這麽沒有信心嗎?也不和祖母、父親商議,更沒有和暖兒知會一聲,便隨便挪用我生母的嫁妝,知道的是母親真心為我們好,不知道的定然會把母親往私吞父親前任夫人嫁妝上去說,到時候母親的名聲不但臭了,恐怕也不適合繼續幫祖母掌家了。”

    這些話字字珠心,隨便一頂帽子扣下來都夠她喝一壺的,白馥雅的臉色頓時煞白,尤其是那一句“對父親的能力沒有信心”,讓江玉楓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若不是老夫人在,恐怕真會上去掐死她,這女人就是在侮辱他沒本事養家,還要靠著前任妻子留下的嫁妝維持表麵風光!

    “暖兒說的沒錯,白馥雅,你的確不適合再掌管這個家了!”老夫人在江憶暖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已經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既然這是孫女想要的結果,她這個親祖母自然要幫她一把,更何況她本身也對白馥雅這個兒媳婦厭惡到了極點,自從來到府上,生出了不少事。

    她,和玉凝珠根本沒法比!一想到那個蕙質蘭心,孝順乖巧善良的兒媳婦,心中對白馥雅不免更加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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