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笙的眼睛微微眯起,裏麵閃爍著的,是冷冷的寒芒。

    “把這個交給竹染。”

    秦落笙脫手甩出一枚玉佩,是他貼身佩戴的飾物,也是景元帝隻賜給秦落笙一人的見君如朕的信物,他記得,各地的監察使可是都認得的,誰讓那些可做監察使的人都是景元帝真正信任倚重之人呢。

    竹染剛剛被引進了一處軍營。

    “小的見過明將軍。”

    少年對著英武的青年拱手。

    “你便是阿季讓我見的人?不知道阿季要我做些什麽。”

    明廷遠確實是個粗豪爽直性子,第一句話,就透了底,和季博文之間關係非同一般,而且半應承下隻要是阿季說的話,會去做,竹染暗自將明廷遠分析了一遍,覺得這樣的人,確實可信:“啟稟將軍,小的是慶王爺身邊的人,而季將軍,他現在也已經是慶王爺身邊的人了。”

    胡懷義想要借著京中的人將明廷遠一窩端了,殊不知,明廷遠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胡懷義自以為高明的一次陷害,徹底讓明廷遠認清了與對方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止是矛盾了,而成了生死之間的大事,再加上季博文在旁邊敲邊鼓,到底讓他下定了決心。

    大灝三十七年七月初九,有一百姓敲響了浮洲監察使衙門外的登聞鼓,狀告浮洲州牧胡懷義圈占土地,欺壓平民,草菅人命,逼人為役,在浮洲城外百裏山上開土動工,私自經營,那個告狀的說不清楚胡懷義私自經營什麽產業,可是,要用人,要開土動工的,還如此秘密的總離不開些個礦脈之類,官員或者私人私自經營礦脈尤其是鐵礦之類,那是形同謀逆的,監察使何有忠不敢怠慢,親自問詢此案,在浮洲駐軍統領明廷遠的保護下,居然真的發現了那裏有已經挖掘了不短時日的一座礦產,隻是,那不是鐵礦,不是銅礦,卻是,金礦,此事也是非同小可,何有忠馬上下令將胡懷義捉拿,全府搜查,一排排甲胄分明的兵士們如同虎狼一般入了這位胡大人的府邸,也不管那些鶯鶯燕燕的啼哭害怕,徑自將府裏翻了個底朝天,別說,還真的發現了胡大人藏在府中雲夫人處的一處所謂賬冊,將一年來挖出的黃金某月某日挖出多少,某月某日運送出去多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連賴賬都不可能。

    “冤枉,何大人,下官實在是不知怎麽會有這樣的一本賬冊,但是,下官真的是完全不知為什麽會有人冒充下官的人去挖掘開采金礦,下官自認在任七年以來,一直是兢兢業業,不敢稍事懈怠,隻為了不敢辜負皇恩,大人,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呀大人!”

    胡懷義先是震驚,然後,便是大聲喊冤,他確實是冤枉,冤枉在他連和上麵的人來往的書信都不敢藏在府中,怎麽可能會去做一本冊子,將自己實實在在染指金礦的事情記錄下來。

    因為,這本冊子是秦落笙親自寫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